这日傍晚,林平之照例给令狐冲送上了晚餐和一坛美酒,两人就着一小碟花生对着斜阳谈天。忽听得远远有人走上崖来,来人脚步迅捷,可见得武功不低。令狐冲心中一凛,与林平之对视一眼道:“这人不是本门中人,可能是敌非友。”说着一瘸一拐走到后洞,抬起一柄本门的长剑,悬在腰间,再回到前洞。
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声音甚是熟悉,自然是“万里独行”田伯光。“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令狐冲当即笑道。
“咦,想不到林少侠也在,田某打扰了。”上得崖来,田伯光就看见林平之也在崖顶。“不愧是万里独行,你胆子可真不小。”林平之淡淡一笑,心想等的就是你。“那是自然,田某素来胆大包天。”和原著中一样,此时的田伯光肩头挑着一副担子。放下担子,从两只竹篓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林少侠若是不弃,也当共饮。”
未等林平之回答,令狐冲就走上前去,月光之下只见两只极大的酒坛之上,果然贴着“谪仙酒楼”的金字红纸招牌,招纸和坛上蓖箍均已十分陈旧,确非近物,忍不住一喜,笑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来来来,咱们便来喝酒。林师弟,快取碗来。”说着伸出手就准备接酒碗。“这酒,你付钱了吗?”但他没等到酒碗,却等到了林平之幽幽飘来的一句问话。
这话听得令狐冲脸上笑容一僵,略显尴尬道:“诶,林师弟,我等江湖儿女,岂能被这些世俗礼法所拘束。田兄百里送酒,这便是一份情义。何必纠结这些细枝末节。”
“哈哈,说得好,我等江湖儿女,岂能被这些铜臭所累。这酒田某不仅没花钱,我看他那地窖之中尚有两百余坛,心想长安城中的达官贵人、凡夫俗子,只须腰中有钱,便能上谪仙楼上去喝这样的美酒,又如何能显得华山派令狐大侠的矫矫不群与众不同,因此上去乒乒乓乓,稀里哗啦,还把其他剩下的酒全都砸啦。哈哈哈哈。”田伯光对令狐冲的话也很是认同,不仅不以盗为耻,反而以此为荣。
“啊,田兄竟把两百余坛美酒都打个稀巴烂了?”令狐冲吃惊道。“自然,天下只此两坛,这份礼才有点贵重啊,哈哈哈。”田伯光哈哈大笑。这一下把令狐冲感动坏了,“多谢,多谢。林师弟,快拿碗来。”说着竟要自己去取酒碗。
“看来,你和灵姗师姐,注定是有缘无分了。”林平之也不拦他,只是淡淡然说了一句。慢慢往自己酒碗里倒了一碗自己带上山的美酒。
原本令狐冲就是个大号的酒蒙子,见到酒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可偏偏提到小师妹,他是能听得进去话的。林平之一说,他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疑惑问:“林师弟,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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