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头发黑中透蓝,扎起一个高马尾后刚好碰到了肩膀,左右鬓角处还有几丝秀发绕过了双耳,垂在身前的蓝白色条纹衬衫上,肩上也跟郑清泉一样斜挎着一个灰色帆布包。
她面颊清瘦,长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高挑的鼻梁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嘴唇微微抿起,那一双丹凤眼正皱着眉头,带着些许怒意盯着杜天涯他们。
杜天涯看得有些出神,那女徒弟也被盯得有些害羞,脸上飘起了一抹红晕。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孩子啊?”女弟子羞怒道。
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确实有些不好,杜天涯赶紧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解释道:“那个姑娘啊......”
“什么那个姑娘,我有名字,我叫宫文洁!”
宫文洁估计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杜天涯还没完整说出一句话,就被她硬生生打断了。
“宫文洁,真是一个好名字,不过你姓宫,打伤老梯玛的人也姓宫,你们两位......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杜天涯拉长声音,故作疑惑地问道。
听到杜天涯这句有明显引导意向的话,再想起来郑清泉师徒二人对老梯玛长时间的无效治疗,在场的土家族人看向他们的眼神明显都带有了疑惑。
郑清泉以为他们发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在外人眼中只当他是被质疑后产生的不爽,澄清便是,却不知他心头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萦绕。
宫文洁赶紧越过郑清泉站到前面来,指着杜天涯否认道:“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看到宫文洁这一副脸色煞白的慌乱样子,杜天涯心里也在偷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上学捉弄女同学的日子。
“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你倒也不用如此紧张。”随后他笑着挠了挠头,接着开口说道,“我们不过是想进去为老梯玛诊治一番,并没说一定要代替你们为老梯玛开药治病,你们这样阻拦,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不开药你们还进去看病干什么,喜欢多此一举?”宫文洁抱着双臂撅着嘴,一脸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杜天涯。
“呃......”
杜天涯也是一时间被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来是虚惊一场。”郑清泉心里嘀咕了一句,也是松了一口气。
看他们铁了心要进去给彭定山看病,郑清泉再进行阻拦恐怕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倒不如干脆把门让开,免得他们怀疑自己。
郑清泉信誓旦旦地说道:“你们想进去没问题,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的用药还没结束,治疗已经到了尾声,不能半途而废,必须等到老梯玛服下我最后一副药才能看到明显效果。”
“如果那时候结果仍然不尽人意,那你们就让这杜老怪来医治,我绝不阻拦。”
彭威远和袁本权把目光看向了老爷子,老爷子点了点头表示道:“郑老巫说得有道理,用药都是有疗程的,先让老梯玛吃完他的药,看看情况再说。”
“哼,算你识相!”宫文洁傲娇的嘟囔道。
袁本权转身就往车那边走,刚走出没几步,却突然被郑清泉叫住了。
“小袁,你等等,药方还在你身上吗?”
袁本权马上站住,回头疑惑地问道:“在呢,郑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把药方给我,我再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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