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没良心的混账东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马二娘嘶吼着,语气中满是决绝。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皆是心头一凛,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试图分开两人,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了混乱,喧闹声、劝解声混杂成一片,混乱如同沸水中的饺子。
可是,就在众人努力拉架之际,马二娘竟突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大笑,她的手指如同铁钳,紧紧抓住谢可衡的衣襟,死死地缠绕住他的腰身。
那股不顾一切的劲头让周围的人瞠目结舌,彼此面面相觑,心中疑惑:这马二娘是真疯了不成?
就在这令人错愕的一刻,马二娘犹如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所驱使,猛地一挣脱众人的束缚,身形竟离奇地腾空而起。
她的双脚在空中急速后蹬,如同被激发了某种野性的力量,紧接着,她的头部如炮弹出膛,迅猛无比地朝谢可衡腰部撞去,“哐当”一声巨响。
谢可衡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粗糙的黄土墙上,那一刻,他只觉眼前金星乱窜,舌头不由自主地伸出,疼得他几乎窒息,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而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予浅浅,目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竟忍不住乐得拍手称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马二娘头发散乱,如同疯魔,听见予浅浅那清脆的笑声,她的脖颈猛地一扭,面容扭曲,双眼冒火,朝着予浅浅恶狠狠地低吼,“你这个小浪蹄子,还笑得出来?!”
此刻,玉桃也慌慌张张地从屋内奔出,急切地喊着:“二娘,二娘,这样不行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助,试图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手上紧握的寒光在慌乱之中闪烁,那人眸中带着狠厉,就要将那股蛮力尽数倾注在予浅浅娇弱的身躯之上!
予浅浅陷于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左有凶徒,右有险境,心中犹如被重锤击中,“咯噔”一声,惊恐与决绝混杂在那双清澈的瞳仁之中。
而就在这一刻,宁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犬吠撕破,如同破晓前最沉闷的雷鸣。
一只体型庞大、面目狰狞的恶犬闯入了这场纷争,它张开血盆大口,牙齿森然,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线,那狰狞的模样令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伴随着阵阵狂吠,人群如同被无形的潮水推动,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恐慌如阴影般笼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恶犬再展其獠牙,轻易地咬住了马二娘裙摆下的厚重布料,一股力量将她猛然拽倒在地。
刹时,鲜血如溪流般潺潺而出,将衣物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那份鲜艳在昏黄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刺眼。
恶犬的一只巨大爪子重重踏在马二娘软弱无力的腹部,锐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皮肤,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面色惨白,眼中的绝望与痛苦混杂。
当她勉强抬头,与那只巨犬狰狞的面容对视时,对方喉咙深处传出的低吼犹如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直逼她的面门,让她几乎窒息,只能无助地呼喊,“救命!救命啊!”
可是,就在众人惊魂未定时,另一只更为高大威猛的恶犬犹如幽灵般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
它的目标也是马二娘,粗壮的前肢牢牢抓紧她的腿,毫不留情地将她拖向门外的泥泞之地。
马二娘的呼救声撕心裂肺,但众人被恐惧束缚,即使有人尝试阻止,也无力拉动那犹如铁铸般的绳索。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条恶犬将马二娘的双腿拖得血肉模糊,最终消失在一片污浊的泥水之中。
这一幕,让予浅浅回想起了自己曾被恶犬追逐的恐怖经历,如今这宛如天谴的野狗肆意撕扯马二娘的场景,使她不由得连吸几口冷气,好不容易才从那份震惊中缓过神来。
视线一转,左侧的窑洞内,一抹模糊而又诡异的兽影缓缓显露,予浅浅的眼瞳骤然紧缩,心底刚涌起想要警告的话语,“予小花,千万别出来!”
那模糊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猛地冲出,带着与先前恶犬同样的残忍,直扑向无辜的玉桃!
这一幕,让空气中弥漫着无法言喻的惊悚与不祥。
霎时间,尘土飞扬,喧闹四起,随着玉桃那穿透云霄的惊惧尖叫,以及予小花震耳欲聋的愤怒咆哮,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刚从马二娘鲁莽冲撞中挣扎起身的谢可衡,顾不得满身泥土,急忙踉跄上前,情绪失控之下,双手双脚并用,胡乱地朝予小花击打过去。
犹如这样就能发泄心中无处安放的恐慌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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