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回旋中,刁纹一不断重复经历着之前的车祸,每次车恐怖撞击都让他更加清晰,回去,活下去。

像车祸中母亲保护自己的胸怀一样,一股温热的水流从手中沁入,那是母亲的血,是母亲最后的爱,他要按住伤口等待救援到来。

刁纹一虚空一抓,母亲从怀中消失的反馈让他顿时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看不到坍塌的天花板和自己的手,手中奇妙的玉佩有温热的感觉流入刁纹一心口,他不去理会手中的玉佩是哪位好心人路过送的陪葬品。

刁纹一抽泣半声,咽下全部不甘与悔恨,开始急救起来。

忍着恐怖的疼痛,他用破烂的衣服下摆先各自扎好脚肚,准备从钢筋中用力拔出,然后爬到安全的地方。

“呃呃呃呃呃哈哈哈哈。”

生活的残忍早就让他成了受虐狂,边吼叫边撕开自己身上的伤口更是习以为常,他借由此来锻炼自己的精神,让自己无限接近想象中的无敌。

“施予我,没法让我死的,只会让我变得更强啊啊啊啊啊!!”

刁纹一不管肌肉骨头被钢筋勾连,硬生生拔出双脚,这一拔,让他额头布满了汗珠,脸也苍白如雪。

他做完紧急治疗,拖着双腿往背包爬去,心里想着啥都不能落下,都是逆袭的机会。

恐怖车祸和无尽的霸凌,让他心智无比镇定,稍不注意便跑偏极端思维更是刺激着他在这无间炼狱行走。

他要复仇,复仇!用所有从敌人身上学到的伎俩,施加还给他们!

十多年来的不满,让他像要打破真金钢壁一般,满溢的求生欲望和复仇之心让他浑身燃烧。

他爬了十多米,看到了之前欺负殴打他的杀马特,那被建筑扯裂的半肢甚至飞到了远处,看着满地的肠子和食物残渣,他一点呕吐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点想笑。

笑他们运气差,笑他们败光了人缘,笑他们没人保佑,笑他们死无全尸。

笑着笑着突然又觉得有点亏,不应该浪费时间在这种垃圾身上。

刁纹一继续往楼梯爬去,他要爬到地面,让其他人看着他,让加害者父母给他赔礼赔不是!

正在他沉浸在自己的复仇剧中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叫声。

“喂,那边那个垃圾,我家小姐往哪个方向去了?”

刁纹一虽然听到响声愣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察觉到事情不正常,哪有人出了列车祸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找人的?小姐?脑子撞傻了吧?他选择不回头继续爬只要爬到了地面他就不能拿他怎么样了。

“喂,我说那边那个垃圾,就是龟爬的那个,听到了没有!!”

刁纹一爬得更快,但是地铁的楼梯实在太陡,太长了,即使他双腿正在悄悄恢复他也没办法现在就脱离这个地方。

“他奶奶的,怎么有这么不尊重仙人的人。”

倚在青铜色塔顶的所谓仙人甩出法器,只见两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怪爪飞到刁纹一的身后犹如捅破一张纸那么简单贯穿他的双肩。

借着双爪夹合扣住他的肩胛骨,让他无处可逃,剧烈的疼痛让他叫喊起来。

“啊啊啊啊啊!”

“会叫啊,叫得挺好听的,刚才问你话怎么不说呢?”

“草泥马?你是煞笔吧?”

刁纹一痛到国粹直喷,他现在就想贴到对方脸上,用尽全力把对方脑袋和脖子咬烂。

所谓的仙人却不认识他说的是哪种马?需要用什么笔才会写?

“仙家问你话呢?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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