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出神坐在椅子上,眼神慢慢聚焦到那一箱原身的物品上,她暗暗想,如今已经说不清我俩谁更命苦了。

边想着她移动到箱子边上,将那箱物品再次一样一样翻看起来。

一个褐色笔记本安静地躺在那里,和周遭的物品一样,毫无生气,但陶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似乎这个物件更加破旧。

她轻轻展开,原来是原身的日记。

好奇心使然,陶然一页页阅读,不禁泪流满面。

这本日记,只记载了断断续续的故事,但已经足够让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了。

五岁那年,原身母亲患上了双相情感障碍,被陶振华送往医院的路上,突然犯病,出了车祸,不幸遇难。

两个月后陶振华带着胡美玲和陶曼曼住进陶家,从此陶然过上了爹不疼娘已死的生活。

原身的奶奶,心疼原身将她带到身边养着,可养了不到半年,不知为何陶振华死活要将她带回家,从此她便永远低人一等。

高中那年,陶曼曼将原身堵在厕所浇了她一盆冷水,威胁她不准回家告诉爸爸。

.......

看完后,陶然只觉得还是原身更可怜一些。

于是她惨然一笑:看来我俩都是苦命人,你放心,接下来的日子,我定会替你好好过。

她将笔记本合上,放回箱子里,这时一张旧照片从笔记本的夹层掉了出来。

陶然捡起来,只瞥了一眼,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阿娘。”

苏庆朝的别墅里。

吃过饭后,苏庆朝带着苏瑾辰回了书房,梅丽和苏瑾兮拉着赵丽莎嘘寒问暖。

苏庆朝的书房,灯火明亮,摆满了各种书籍,苏瑾辰扫视了一眼,眸光流转,将嘴角的苦涩咽了下去。

苏瑾辰进屋后,坐在沙发上,二郎腿微微翘起,不屑地盯着苏庆朝。

苏庆朝看到此情此景,眉头紧锁,他率先开口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爸在说什么?”

“如今你腿好了,你爷爷考虑继承人的人,也会多考虑你,你为何要瞒着你爷爷。”苏庆朝句句在替苏瑾辰着想,语气中却还是难免流露出了嫉妒。

“苏家的产业,是爷爷的,谁也拿不走,我也一样。”苏瑾辰语气冷淡,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哼!”苏庆朝冷哼一声,“你倒是高尚,既如此,当初你为何要跳出来争?”

书房内的空气都凝固了,两人目光交汇,似乎一点也没有父子的情意,有的只是利益冲突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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