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有通过特战营的选拔,就要实战,这实在是太快了。倘若真是实弹,那是不是说,如果他们选择不拿起枪,这样就算逃兵。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老兵带队,头也不回地跑向一公里外的烂尾楼附近。整栋楼的不远处已经是两方人马激烈枪战,老兵们踩着满是泥土的楼梯,勇往直前。面对突然的扫射,新兵本能地戒备。
不多时,一名老兵将一个手雷扔进门里,在听到一声巨响之后,紧接着迎面而来的是子弹从耳边飞过的声音。这样的恐怖分子,这样碾压他们的炮火,难怪要调动整个特种部队。
路雪来到家属院,抱起一直住在家属院的两个孩子。此时,她发现了刚改名字的姜别鹤。
他们一股脑地冲上楼顶。好吧,一开始他们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冲上楼顶的第一步,便是斩断了那个让他们损失惨重的黑布。只是他们心中顿感疑惑,既然是歹徒,那为什么不用铁链栓着更为结实一些,却非要用这种轻易隔断的绳子呢?他们全都来不及细想,继而看到烂尾楼的禁止标志,也伴随数颗手雷的引爆,伴随着浓烟滚滚,新兵一个接一个地跑下楼。
但他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暗藏在附近身穿吉利服的敌人,见到目标一次又一次地上当,在每一个人跑出来时,尽数喂了子弹。当他们口念三二一从二楼跳下来,对着树林中射击,对方也早已跑得没了影子。
因为不是在室内,他们全都摘下了防毒面具。一名连续被开枪击中的老兵,躺在地上,气息微弱。他们最先扯下她的防毒面具,因为脸上没有涂抹油彩,整具身体已经被射穿了好几个窟窿,嘴角淌血,双目紧闭,体温渐失。不停的心肺复苏,却只感受到一个接近死人的温度,老兵紧握钢枪:“把枪拿起来,要记得你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士。”双目紧闭,再也一动不动,人真的死了。为了他们,这些老兵把他们的命换给了他们,哪怕他们很快地进行急救,终究是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新兵:“真的死了?”几名新兵歪坐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新兵:“你们在这把人埋了,待会以最快的速度跟上我们。”待人走了之后,他们果然像模像样地挖了坑。而躺在地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容许他们把他活埋了,那是不可能的。
前边的五个人缓缓地深入丛林,身后响起的枪声,让他们心头一颤。虽然不知他们叫人埋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情,但他们迟迟没有跟上队伍,多半是遭遇了不测。距离到一个池塘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突然的枪声,他们身上冒起的浓烟,他们这才知道这是演习。
而在烂尾楼冒起的烟火中,特战队员们拿着食材三三两两地往羊身上去撒,而那些被麻醉弹头射中的菜鸟,一醒来就闻到肉味,有了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路雪捣鼓着游戏机,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一角,那副悠闲的模样。他们都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他们用的全是麻醉弹头把他们全都放倒。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最终因为他们的不团结付出了代价。
看到人被带了回来,手上还被烤上了手铐,路雪眼睛都没抬:“全都报销了。”钟珍珍的脸像刀刻一样:“面对失去了战友,他们还想着前进,他们确实做到了,”听到他们做到了,他们纷纷抬起了头,惊讶的同时也生无可恋。他们看到他没了呼吸,以为人真的死了,没想到全都假的,但也真正地让他们有了信念。他就像沙漠里的一颗树,吸收着沙漠里的水分,顽强地屹立在沙漠之巅。
看着路雪那张退伍报告,特战营的高层们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露出惊讶与不舍的神情。路雪在特战营中一直表现出色,她的勇敢、坚毅和专业素养令人钦佩。如今,她却要离开这个曾经挥洒汗水与热血的地方。
会议室内,特战营的高层看着加入新科目训练的策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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