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畑淑看到“银辉草”的内部一团团的黑色,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刚刚沈老板浇在土壤里的药水没有一点吸收的迹象。

看来这棵植物真的已经是完全死透了。

蔡畑淑失望透顶,刚想撤出精神力,却好似余光瞥到一抹绿色一闪而过。

“咦?是我眼花了吗?”

她不信邪的再次用精神力仔仔细细的在“银辉草”全身搜查了一遍,果不其然,它看到在那一团团黑色的絮状物中,混杂着一些微不可察,一粒粒针尖大小,不停跳动的小绿点。

果然像华英仙尊所说的,真真的“奄奄一息”……

蔡畑淑想到以前小时候看父亲杀鸡。虽然那只鸡的头被砍了,但身体仍在挣扎。但并不代表这只失去了头的鸡依然可以存活。

这棵“银辉草”也是如此,埋在土里的根已经完全腐烂,即使叶子里的细胞还活着,但死亡已是时间问题。

如果能有办法把植物的根给复苏的话……

蔡畑淑趴在桌上喃喃自语,“学了那么多的灵法阵,肯定能有派的上用场的。我记得有好几种治疗系灵法阵……”

蔡畑淑从“银辉草”中撤出精神力,闭上眼睛,皱着小脸疯狂燃烧“CPU”,在从慕白师尊那儿学来的知识海洋里快速搜索扫描有价值的信息。

通过“自愈”,“死物”,“灵法阵”,这几个关键词搜索,“duang”的一下,脑海里跳出之前和慕白师尊讨论关于“能否有方法让死物具有自愈能力”的话题。

当时自己嫌批发来的刀具太钝,太破旧,所以想着如果能有法子让它们具有自愈能力,恢复如初该有多好,既省钱又能卖出个好价钱。所以就屁颠屁颠的去向慕白师尊讨教。

但慕白师尊给出的结论是,只有活物才能获得自愈能力。也就是说,所有的治愈系灵法阵只能对活物起作用。

“噗——”

蔡畑淑“CPU”使用过度,脸蛋儿涨红,半天没憋出个好方法来,倒蹦出了个大响P。

炮轰巨响,打断了蔡畑淑的思绪。她脸色唰的一下铁青,像颗皮蛋似的。

她刚才在想事情想的太入神,排气的时候完全没有控制力度,“噗——”的一下就爽快的排出来了。

舒服倒是蛮舒服的,但房间里可不止她一人,还有个沈男神不是吗?

蔡畑淑不敢回头看沈老板的表情,盯着眼前的“银辉草”故作镇定,“这…这个P乃人中之气,每天放一放,健康每一天,哈…哈哈哈…”

“……”

房间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蔡畑淑抿着嘴,脸色上升了一个色号,这回和翡翠一样碧绿碧绿的。

“沈老板为什么不说话?完了,他肯定觉得我是个粗俗的女人。被我的P给震闷了!”

想也不用想,沈老板的表情一定很是嫌弃。

蔡畑淑不想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嘎吱嘎吱的慢慢回过头,却惊奇的发现,身后竟然空无一人。

她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呼,原来沈老板不在啊,虚惊一场。”

不过,沈老板这是去哪儿了呢?

蔡畑淑推开房门,在大院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沈老板的身影。

她失落的低着头,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沈老板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太不厚道了。”

此时已是傍晚,天渐渐暗了下来。

蔡畑淑路过一间房屋,发现里面闪耀着绿莹莹的光芒,煞是好看。她好奇的走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蔡畑淑用手指把窗户纸戳出一个小洞,一只眼睛凑了上去,“到底是什么东西?咦?是陶馨然?”

只见陶馨然两手悬在“银辉草”两侧,从她的手心散发出淡淡的绿光。

蔡畑淑嘀咕道:“这就是馨然的治愈法术吗?还怪好看的。”

正在她看的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拽着她的后衣领,发狠似的使劲往后一拉。

“呕……”

她的脖子被冷不丁勒的干呕一声,说不出半个字。

蔡畑淑本能的伸长着舌头,喘不过气来,两手疯狂的抓着自己的衣领,试图能让脖子挣脱桎梏,获取新鲜空气。

不知被拖行了多远,在蔡畑淑快要窒息归天的时候,后脖颈的桎梏终于消失。

“咳咳咳……”

蔡畑淑眼冒金心,双腿虚软,她蹲在地上摸着脖子大口喘气,氧气争先恐后的钻入口鼻。

“蔡畑淑,既然拿了钱就要遵守诺言。赶紧给我从馨然面前消失,滚的远远的!”

低沉愠怒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一双棕黑色绣着银色暗纹的靴子进入蔡畑淑的视线。

她顺着这双靴子往上看去,那个像抓小鸡仔似的,拎着她的后衣领拖了一路的恶人原来是苏黎!

这狗男人上次掐她后颈肉,差点把她颈椎掐断。这次又勒她脖子,害她差点窒息而亡。

真是欺人太甚!

蔡畑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小嘴叭叭叭的怒怼。

“什么诺言?你用你的猪脑好好的想一想,我那时答应你的话了吗?你这狗男人上次差点把我脖子掐断,给我医药费外加精神损失费那是天经地义!一万块我还嫌少了呢!”

她指着自己被勒紫的脖子,气的直哼哼,“今天这笔账还没算清呢,你这次还得赔我钱!”

苏黎阴沉着脸,“赔钱?你不问问你自己前面躲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是想干什么?”

蔡畑淑质问道:“我无非是想看看里面的绿光是啥玩意儿。你啥意思?我难道还会特意去暗算馨然不成?”

苏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难道不是吗?”

蔡畑淑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神经病!馨然是我的好友,我怎么可能暗算她?”

如果没有上一世的记忆,苏黎可能还会相信这只田鼠的鬼话,但是现在他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

因为上一世,蔡畑淑暗地里不知暗算过馨然多少次!呵,还口口声声说是朋友?

苏黎余光瞥了一眼四周,他们身处僻静的庭院墙角,周身几棵大树随着夜风沙沙作响。

如果这只田鼠以后注定是要和妖族狼狈为奸来害馨然的话,那还不如趁早除了这个阴险的女人,以除后患!

苏黎眼底暗涌翻滚,“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快点给我从馨然面前消失!否则,别怪我亲自动手让你彻底消失!”

突如其来的阴冷杀意,向蔡畑淑袭来。身体接收到信号,本能的一哆嗦。

“不…不跟你废话,我要回房研究‘银辉草’去了。”

说罢,她转身就要开溜。

苏黎看着落荒而逃的蔡畑淑,眼神一暗。

他猛的挥动衣袖,一把在夜光下闪着蓝光的风刀直向蔡畑淑的脖子砍去。

“当!”

一根银针从侧面飞来,和风刀撞击到一起,风刀瞬间被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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