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有点隐蔽，不过看这洞口的青苔，不像是最近有人来过的样子。”
“现在也找不到什么入口了，进去碰碰运气吧。”
季无忧丢了一颗石子进去，很快就听到了石子落地的声音。
“这洞不深，我先进去，一会儿你再下来。”
说罢，便从洞口跳了进去。
半晌，洞底才传来季无忧的声音。
“没事，进来吧。”
等龙汐月下去，季无忧已经开始在角落翻找东西了。
“看来这里倒是废弃了很久，不过也留下了一些东西。”
季无忧手指夹着一本书，平摊在地上。
尘封已久，纸页都有些泛黄了。
伸手翻开一页，第一行的字迹依旧很清晰。
“祖中遭此横祸，皆应我贪心过甚。
今已将祖中年少者尽数送出，后世众人见禁书则毁之，切不可流传使用......”
后面的纸张被大火烧了一半，一时间也看不出写了什么。
龙汐月摸了摸下巴，猜测道:“像是什么人留下的遗书，这东西既然是在芳华院，那么肯定跟李氏有关。
难不成李氏就是写信之人的后人？”
“很有可能，至于是什么禁书，遭了什么横祸，想必只有看过这书的人才知道。”
龙汐月忽然想起来，空间之中的那本禁书，似乎也是缺失了几页。
恰好李氏又在她身上用了此禁术。
想必要毁的，就是它了吧。
“再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吧。”
龙汐月余光扫到一处木柜，上面大大小小摆放着很多罐子。
走近一看，貌似是什么液体泡着药材，黑乎乎的，看不清晰。
她拿手帕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凑近想要看清楚，却对上一双瞪大的眼睛。
龙汐月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季无忧听到动静，立马走过来。
“怎么了？”
“这里面......装着人？”
闻言，季无忧转头看去。
方才被龙汐月擦过的地方，渐渐显出一张人脸，惨白肿胀，还保持着死前惊恐的样子。
“将人肢解，用来泡药材，真是丧心病狂。”
龙汐月忍着恶心，丢了手帕。
满墙的药罐，不知道泡着多少这样人头。
“可这药材都还在里面，费这么大劲再弃了这些药材，应该没这么简单。”
季无忧看着药罐，若有所思。
“既不是为了药材，也不是为了人头，那问题应该就是药罐本身了。”
说罢，朝后面看了一眼。
走过去顺手拿起一根木棍，来到药罐前，试着敲了一下罐子。
没想到这一敲，药罐的盖子直接掉下来。
一股恶臭瞬间蔓延整个洞穴，把两人呛得不轻。
“我去，好臭。”
龙汐月捏着鼻子，往后退了退。
再看季无忧，居然比她还夸张，弯着腰差点吐出来。
“你没事吧，要不去洞口缓缓？”
季无忧摆了摆手，站起身，抿着嘴唇，眼中泛起一丝泪花。
看来真被恶心的不轻。
“还是我来吧，你去歇会儿。”
他没有推辞，直接将木棍塞在龙汐月手中，捂着鼻子背过身去。
龙汐月拿着木棍，敲了敲旁边的药罐。
不出意料，盖子又掉了下来，这满墙的药罐应该都被人打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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