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一大爷,您这悄没声儿地就来了,可吓我一跳啊。”

傻柱一边利落地切着菜,一边嘴里头念叨着。

易中海慢悠悠地走到锅边,伸手把锅盖一掀,就见一阵浓浓的香气噌地就飘出来了。

“哟呵,这是炖的甲鱼?行啊你,打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

傻柱嘿嘿一乐,满脸得意地说:“今儿个我下班早,就去鸽子市溜达了一圈儿,赶巧儿了,有人在那儿卖甲鱼,我就买了俩。这玩意儿就着酒吃,倍儿美!”

易中海听了,忙把锅盖放下,皱着眉头说:“你可小声点说,那鸽子市现在可不兴去,上头不允许,小心让人给举报喽。”

傻柱却满不在乎地一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怕什么?除了许大茂那坏小子,谁能闲得没事儿举报我呀?

要是我真被举报了,一准儿就是许大茂干的好事儿,等我回来,看我咋收拾他!”

傻柱打小儿就和许大茂不对付,俩人没事儿就掐架。

傻柱长得五大三粗的,许大茂跟他动手,那只有挨揍的份儿。

所以许大茂瞅着有机会,就想法子坑傻柱,好出出心里那口恶气。

“一大爷,一会儿秦姐能来吃不?”傻柱一边忙活手里的活儿,一边扭头问道。

易中海在一旁坐下,慢悠悠地说:“这我可不清楚,就看贾东旭会不会带她过来了。怎么着,你准备的这些饭菜,够这么多人吃吗?”

傻柱头也不回,瓮声瓮气地说:“那必须的!你们来我这儿吃饭,我还能让你们饿着肚子走?我肯定得把你们都喂饱!”

傻柱早年没了娘,后来爹又跟个寡妇跑了,就剩下他和妹妹俩人相依为命。

妹妹上学住学校里头,很少回家。

傻柱自个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把钱当回事儿,想花钱就花。

晚上回来,把花生米往桌上一摆,小酒一倒,美滋滋地能喝上几盅。

有时候还弄几盘子下酒的小菜,什么猪肉头、卤猪耳、凉拌松花蛋、拍黄瓜、炸花生米等等。

易中海听了,就说:“等会儿我把粮票和肉票给你拿来啊。”

铛!

傻柱一听,把手里的勺子往锅里一扔,满脸不高兴地说:“一大爷,您这不是打我脸嘛!请你们吃饭,还能让你们出粮票?”

这年头去谁家吃饭,基本上都得带上粮票。

毕竟粮食金贵着呢,多吃一口,主人家就得少吃一口。

可傻柱压根儿就不在乎这点东西。

易中海心里也明白傻柱的脾气,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

心里琢磨着,要是以后傻柱家粮票不够用了,就让傻柱上他家吃饭去。

毕竟他家里就他和一大妈老两口子,没孩子,粮食也吃不了多少。

这时候贾东旭还活着,易中海本来是把养老的指望都放在贾东旭身上了。

可他也明白,不能光在一棵树上吊死,得在旁边的树上也多试试才行。

易中海是看着傻柱长大的,把傻柱当成养老的次选,那绝对是够格儿的。

所以平常院里有什么矛盾,就比如说傻柱跟许大茂打架这事儿,他就向着傻柱。

虽说他是管事的大爷,按道理是得公平公正,可这涉及到自个儿养老的大事儿,肯定得有点偏心眼儿。

另一边儿呢,王卫东回到前院东厢房的家里。

徐萍忙说:“一大爷过来了一趟,说等你回来就去傻柱家吃饭呢。”

“嗯,我知道,中午就说好了的事儿。”

王卫东一边应着,一边把手里的粮油本和各种各样的票据放下,接着说:“转业手续都办完了,现在就在轧钢厂保卫科上班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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