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妩小憩起来的时候,嗓子有些干痛。

虽然起不来身只是夸大了些,但还是有些不适。

回了趟宋家说服她母亲确实不是什么易事,但沈臻既然听说了侯府对她的种种冷待,便也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虽说母亲从小对她严苛,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女儿去死。

宋清妩咳了两声,想叫人来倒茶,叫了几声却也没人答应。

自己去拿茶壶倒水的时候,却发现茶壶也是空的。

嘭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茶壶,宋清妩冷脸让巧玉把院里的人都叫进来。

傍晚谢明诚回府的时候,脸色黑沉。

一把推开清和院门的时候,被站了满院的下人小厮惊了一瞬。

“这是做什么?”

看着端坐在红木椅中的宋清妩,谢明诚没有半点好脸色。

也不知柔儿到底是听说了什么,委委屈屈地跟自己哭诉了几日。

一会说什么香囊的,一会说什么南珠。

本来因为宋清妩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事就心烦,温柔乡那没得好就算了,如今还被母亲逼着回来陪她。

宋清妩像是没看见他难看的脸色一般,态度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的下人:“夫君,这月的月例银子还没发放。”

“妾身的嫁妆...”

“行了!”

眼看着宋清妩要说出嫁妆的事,谢明诚连忙开口制止。

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怎么能让下人们知晓。

只是还不等谢明诚开口,就有一个小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人家中还有病重的老母,求侯爷开恩!”

一人开了头,后面的人便也都有样学样,黑压压跪了一片。

谢明诚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把小厮奴才当过人,这么一看只觉得自己被威胁的心烦。

“后院之事,若由我来把持,还要你这个主母做什么?”

说完,谢明诚便拂袖去了自己的书房院中。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宋清妩眼神冷淡,声音柔和:“都起来吧。”

“侯爷说的是,毕竟从前的月钱都是从本夫人的嫁妆铺面来的。”

“侯爷是做不得主。”

“这侯府离了本夫人不过几日的时间,你们便心急如焚,可本夫人在时,你们又惫懒怠慢。”

这话听得地上的下人都低下了头不敢抬起。

宋清妩又叫巧玉把上次自己指使不动的两个小厮赶了出去后,这才让她把月银发了下去。

“知晓谁是你们的主子,知晓谁能做主,这才是聪明人,明白吗?”

清和院下人领到了月钱的事不过一夜就传遍了侯府。

其他院的下人找了各种名头来讨好主母,往日里被人忽视的侯府主母如今无人敢不敬。

见了这样的场面,秦氏不满地把宋清妩叫来,本想寻个由头来罚她去跪祠堂,却被进来通传的人打断。

“老夫人,小姐回府了!”

一听是谢静媛回来了,秦氏也顾不上宋清妩,连忙起身去迎女儿。

“媛儿!不过和公主去了江南半月,怎么就瘦了?”

宋清妩起身,看着面前衣着华丽的小姑,敛眸不言。

谢静媛拉着母亲的手让她坐下:“母亲多虑了,女儿只是路上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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