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快松手!”一个穿棕色襦裙的女人抱住孩子不撒手。
一个紫衣拜月教众正扯着孩子的一条胳膊,想要抢走。那个三四岁的孩子疼得哇哇大哭。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当了祭品,就活不成了--”女人抱着孩子哀求。
“不松手,他也活不了--”紫衣人一脸戾气,猛地一松手。
女人和孩子登时倒地。紫衣教众抡起手中砍刀往二人身上砍去。
“砰--”紫衣教众身形突然一歪,随之感觉背后一阵剧痛,他转向后面,看到一个穿黑色暗金色纹长袍的少年,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手中握着跟他一样制式的砍刀。
“不可滥杀无辜--”时习之眼底怒火燃烧不止,刚才他看到那母子俩命悬一线,便夺过身旁一教众的武器,冲那施暴人的背后就是一刀。
“啊--你--”被砍了一刀的紫衣教众疼得呻吟,随即提刀砍向时习之。
“还不快走--”时习之侧身一躲,冲那母子俩喊。那对母子经这一喝,方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连道谢话都顾不上说,就趔趄着向远处跑去。
没了红衣大祭司的吟唱,那些普通村民似乎都恢复了神智,纷纷往外逃窜。一时之间,周围更加纷乱起来。
时习之看到一个老妇跌倒在地,伸手将她扶起。一个紫衣教众趁机举刀向他后背砍去。时习之察觉到背后刀风又至,反手往后一捅。
紫衣教众身体一顿,看看当胸穿过的刀,又看向背对他的时习之,眼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时习之转身,抬腿,用脚一蹬。那紫衣教众便瞪着眼,仰面朝天倒下去,再也没了气息。
时习之握着砍刀的手微微颤抖,血顺着刀尖流到地上。他早就听父亲讲过那段峥嵘岁月,也听一些叔伯讲过战场上的光荣事迹,但亲手解决掉敌人性命,他还是第一次。
这跟杀几只妖兽的感觉不一样。时习之只觉得世界突然安静下来,耳边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他提刀环顾四周,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哭闹的孩子,惊惧的大人,逃窜的人群,面目狰狞砍向人群的拜月教众,还有似是冲他大声呼喊的路远。
时习之听不到他喊什么,只看到他向自己冲来,把自己推到一边,举起灵笔挡住一击。
时习之茫然转身,只见一个紫衣教众正举着刀砍向他刚才站的地方,如果不是路远,他可能就像刚才那个拜月教众一样,倒在地上了。
“您不怕吗?”
时习之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他回头看去,竟是儿时的自己在问被嘉奖的战士。
“战场上哪里会想那么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个战士摸摸他的头,“我只知道我这样做是对的,我们都是为了黎民百姓。”
再回头,时习之看到路远和那拜月教众缠斗在一起,斜后方冲出一人举刀砍向路远。
刹那间,世界恢复了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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