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灵修道长夜会明净大师的那个夜晚,北露山这边,宝墨道长也收到了明净大师的来信。
宝墨道长小心翼翼地拆开来信,仔细阅读信件的内容。当她读完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信件中的内容让她无法置信。
宝墨道长静静地坐在烛光前,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一动不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良久之后,宝墨道长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她知道,她必须要采取行动了。
宝墨道长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星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祈祷着。
直至深夜,宝墨道长方才回到床上,缓缓入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宝墨道长就早早起身,启程前往文似锦家中。
她沿着山路下山,到了山下,又走了一段路,到达渡口。乘船过了浩瀚江,她换乘马车。马车疾驰,许久后便抵达石头村村口。
宝墨道长沿着石头村的村道一路前行,顺利来到文似锦家中。此刻,文似锦正在帮冯秀玉喂养鸡鸭。
宝墨道长轻声喊了文似锦一声。文似锦闻声转过头去,见是宝墨道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她过来开门,向宝墨道长问了声好,将她迎入院中。
冯秀玉跟宝墨道长打了个招呼,请她进门,并为她倒来一杯热水。然后,她让文似锦招呼客人,自己则返回院中继续忙碌。
文似锦缓缓坐下,好奇地问道:“掌门,您今日匆匆赶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宝墨道长面色沉重,轻声说道:“确实有一件事。昨夜我收到一封来信,得知了冠垣的下落。冠垣也就是我的大弟子,你那个挂名师父。她如今在苏陵城,我想让你过去一趟,帮我找到她。”
文似锦神色一凛,双手抱拳,语气坚定地答道:“原来如此。既是掌门交代的事,我定当努力完成,不负所托。”
“那就有劳你了。此事殊为不易,但是极其重要。于公,你可以亲自拜她为师,得其指点,武艺更进一步,增加明年武林青年大会夺冠的胜算。于私,她是我最看重的弟子,我想让你帮我探得更多关于她的消息。”宝墨道长看着文似锦,满意地点点头,十分欣慰地说道。
“掌门深谋远虑,师徒情深,我一定努力完成。只是不知冠垣道长当年为何突然离开极剑门呢?”文似锦神色愈发坚定,随后疑惑地问道。
“哎,此事说来话长。一切还得从九年前的武林青年大会说起。那年,冠垣作为极剑门的代表参赛,一路过关斩将,闯入决赛。而她的决赛对手则是烈刀门的清维。虽然冠垣最后败给了清维,屈居亚军,但是她在比赛中被清维所救,对他芳心暗许。回到北露山后,冠垣终日愁眉不展。后来,她偶然得知清维离开了烈刀门,就不辞而别,随他而去了。”宝墨道长将往事娓娓道来,眼眶微微湿润。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冠垣道长真是用情至深啊!”文似锦听完宝墨道长的话,不禁感叹道。
“是啊,世间情爱总是引人深陷,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数不胜数。她不告而别,我真是痛心疾首。这次能得到她的消息,我的确非常高兴。昨晚我辗转反侧,思量再三,才决定今天过来找你,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她。”宝墨道长神色缓和了许多,继续说道。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宇澄宫收拾行李。只是,我从未去过苏陵城,也不知道冠垣道长的样貌,这该如何是好?”文似锦见宝墨道长心情急切,也迫不及待地说道。
“不急,你先跟你娘亲说一声。在你出发前,我会为你准备好一幅详细的中原地图和冠垣的肖像。另外,我还会从‘凤起城隅’阁和‘凤舞九天’阁中选出两本本门武功心得交给你,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你只需今晚前回到宇澄宫,明天一早出发即可。”宝墨道长眉目舒展,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的,掌门考虑周全。那我先去跟我娘说一声。”文似锦镇定下来,神色从容地说道。
于是,文似锦将宝墨道长让她去苏陵城寻找冠垣道长的事大致说了下。
冯秀玉听完眉头紧锁,她紧紧地握住文似锦的手,极其担忧和不舍地说道:“你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呢?我不放心你独自远行。”
文似锦笑了笑,宽慰道:“娘,您就放心好了。这么多年,我在极剑门可没耽误时间,多少学了些本事。以我目前的身手来说,出趟远门,足够应付了。再说了,以我的聪明才智,行走江湖这等小事,还能难倒我不成?何况我还要参加明年的武林青年大会,正好趁机历练历练。娘,你就别操心了嘛。”
“呵呵呵,好好好!你就尽管试试,不过万事要小心。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啊!行了,你快进去和宝墨道长多说会话。差不多午饭时间了,我去买多点菜,给你们加餐,吃完再回去吧。”冯秀玉见文似锦一脸得意的模样顿觉好笑,不好多说,只是最后再叮嘱几句。
文似锦点点头,进了里屋,接着与宝墨道长攀谈。冯秀玉则去街市买菜。
待冯秀玉归来,做好午饭,三人共进午餐。饭后,文似锦立即收拾行李,告别冯秀玉,跟着宝墨道长返回极剑门。
冯秀玉依依不舍,看着文似锦和宝墨道长的背影渐行渐远。
由于文似锦习惯午睡,此次匆忙赶路,她困意顿生。马车从石头村出发,奔向渡口。文似锦坐在马车上,不时打瞌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宝墨道长觉得好笑,却也不好打扰,只能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酣然入睡。待马车到达渡口,她才轻轻地推了推文似锦,叫醒了她。
然而,上了渡船,文似锦又继续酣睡,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鼾声。及至靠近北岸,她才慢慢醒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仿佛刚刚从一场美梦中醒来。而宝墨道长一早出门,奔波至今,亦是十分困倦。上了渡船,她同样不小心打了会盹。
等到渡船安全靠岸,文似锦连忙叫醒宝墨道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