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拿着小兔子花灯在院子里玩,周贵从门口跑进来举着弹弓对准妞妞威胁道,“给我!”

苏枝走过来挡在妞妞面前,一边捏拳头一边朝周贵走了过去,骨头发出咯吱的响声,吓得周贵拔腿就跑,被苏枝一只手抓住脑袋吓得哇哇乱叫,哭爹喊娘,苏枝弯腰在他耳边幽幽说了一句,“再欺负妞妞就宰了你。”

周贵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叶娘和周老二听见声音出来时,正好看见周贵屁颠颠地跑了。

周贵一跑回家就大哭起来,可把婆媳俩心疼坏了,问是谁欺负他。周贵只管哭,不敢说是谁。

周大郎在屋里喝着小酒哼着小曲,惬意得摇头晃脑,听见周贵的哭声也当没听见,然后他老娘带着周贵进来了。

“来,当着你老子的面说是谁欺负了你?”

周贵只管哭,不敢说。

“大过年的哭什么哭,别把你老子的运气都哭没了。”周大郎呵斥了一声,周贵就不敢哭了,他老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周大郎抓了一把瓜子给周贵,把他媳妇喊进来让她带周贵去玩,他继续惬意地喝着小酒哼着小曲。

周老娘自己一琢磨,孙子肯定是在周老二家受了欺负,于是叫上儿媳妇带着周贵去他家讨个说法,母子俩都怕苏枝,都不想去。

周老娘骂儿媳妇没出息,骂骂咧咧地出门,结果被自家的门槛鬼使神差地绊了一跤,脑袋都磕破了,血溅在家门口,把儿媳妇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把周大郎喊过来,周老娘看见血,心里也怕了。

大过年的就有血光之灾,周大郎又怕又气,抱怨了他老娘几句,周老娘气得一口气没缓过来,人就没了。

周大郎和他媳妇都吓傻了,两人六神无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媳妇让他去找周老二这位二叔商量,周大郎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了。

一见到周老二和叶娘,周大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说他老娘没了,周老二和叶娘都被吓了一大跳,两人把妞妞交给苏枝照顾,跟着周大郎赶了过去。

之后是周老二和叶娘帮忙料理了周老娘的后事,两人又出钱又出力,周大郎和他媳妇只管哭丧,什么都不管。

人是大过年走的,村子里的人都嫌晦气,何况平日里都受了周老娘不少气,听她嘴里不知骂了多少难听的话,因此也没什么人来吊唁,只有村长过来慰问了一下,也没进屋,就在门口开导了周大郎几句话,让他要看开点,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他这个一家之主要撑得起来,把日子过好。

周大郎一一答应着,村长封了一点安葬费给他,周大郎接了,脸上露出一点喜色又连忙收了回去。

要不是周老二和叶娘出钱,周大郎估计连块像样的棺材板都舍不得花钱给他老娘买。

周老娘下葬后,苏枝跟周老二和叶娘说她要去县城一趟,估计要过两天才回来,周老二也没多问什么,叮嘱她路上要小心。

苏枝跟妞妞说她要出去几天,回来给她带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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