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子赞赏地肯定道:“不错!钱老三迫不及待需要一门好亲事,帮钱家再登一层楼。”

“雍州地处西北,矿产丰富。再加上草原辽阔,畜牧兴旺。地大物博!”

“但后来,干旱加上狂风,粮食连年歉收。

老百姓饥一顿饱一顿,采矿的进度大大降低。

草原也逐渐沙漠化,牛羊群不得不远距离迁徙,畜牧收入甚微。

所以,大概二十年前,钱家老三开始将核心的业务往豫州转移。

现在的豫州,和雍州的情况差不多,都是钱家一手遮天。

他这几年,已经等不及想要拿下临近的荆州了。”

豫州和荆州,在地理位置属于九州更为中心的地带。

经济发展、货品种类、对外通信等等,确实有着更大的优势。

吴殊内心不禁感慨道:“这位钱家老三,所谋甚大啊!”

一路往梁州走去,海拔越来越高,气温不断地下降,氧气也越来越稀薄。

氧气的匮乏,再加上马车的摇晃使得吴殊愈发昏沉,逐渐睡了过去。

......

好冷...

刺骨的寒意,如千万根针深深地刺入肌肉里,直达骨缝。

吴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睁开眼睛,周遭的一切瞬间让他心头一紧:

没有光线,隐约能看出来,两周都是深灰色的石砖垒成的墙体,略显斑驳老旧。

正前方,一排铁栅栏横亘着,两指粗细的铁条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冷光。

黑漆漆的污水,浑浊而冰冷,无情地浸泡着他的大腿,带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

吴殊心中顿时大惊!

“水牢?”

“什么情况?被钱家追上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一点感觉都没有,突然就被抓了吗?”

他尝试着轻轻移动身子,哪怕是最微小的动作。

也立刻引发了,一连串清脆而冰冷的金属碰撞声。

在这寂静的水牢中,显得格外刺耳。

吴殊的两条胳膊都被抻直了,用粗大的铁链子吊起来。

牢牢地拴在两侧的墙上,使他整个人被迫呈现出一个“大”字形。

腿脚倒是没有被铁索拴住,只是,冰冷的黑水一直浸泡到了他的大腿。

因为过度寒冷,已经感觉不到存在了。

不知道到底被关了多久,此时双臂传来的痛感,像是被人活活撕碎了一样。

“哒——哒——哒——”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一阵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水牢内的死寂。

紧接着,一个身材壮实,但个头不高的光头男子走了进来。

他手中举着一盏烛台,烛光随着他的走动在黑暗中摇曳着。

光头男子熟练地将烛台挂在墙上,随后解下腰间的钥匙,动作熟练地打开了铁栅栏的锁。

吴殊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逃跑,没想到这具身体不知为何格外地沉重乏力。

在他手上的铁锁链被解开的一瞬间,竟然直接无力地栽进了那冰冷刺骨的黑水里。

冰冷的污水瞬间淹没了他,带来一阵更加剧烈的刺痛与麻木。

光头男子见状,嘴角一撇,满脸的不悦与不耐烦溢于言表。

他粗暴地撸起了袖子,嘴里骂骂咧咧地将手臂探入了浑浊的黑水中。

一番摸索后,抓住了吴殊的头发,猛地拽紧。

他丝毫没有将吴殊提起来的意思,只是拖着吴殊的头发,大步向外走着。

任由吴殊的头还泡在水里,屡屡被黑水呛得几乎就要窒息。

“阿珍!”

“阿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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