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五月十九中午,刘宸亲率的三千中军,已杀到了黄州城下,与齐彦名的五百先锋人马汇合。
“当家的,城里的官军跟龟儿子一样,缩着头不肯出来,城南是大江,城西这边是引江水的护城河,在北边空地倒是有不少百姓,不过那边城头更高……城门那边看过,年久失修,现在就看怎么过护城河……”
齐彦名提前一天来,已把黄州城的情况都摸清了。
齐十一妹道:“哥,我们到三江口,掳了一门炮回来。要不咱用这炮,往城头上轰?”
齐彦名道:“城头上也有炮,人家射程肯定比咱远。当家的,你给拿个主意,我们攻哪边?”
“城东什么情况?”
刘宸问道。
齐彦名摇头道:“就派人过去兜了一圈,也没查太仔细,不过听说城里已有大户开始往城东跑了。难道咱去截他们?”
“这倒是个好主意。”齐十一妹听到这里,突然觉得刘宸英明神武,一问就问到关键点上。
官绅跑得再快,那也是用马车拉着,拖家带口的,肯定跑不快。
而这边义军要追,那是以精湛的骑术配合战马,一路狂奔去追,路上肯定能有不少收获。
“追大户,没什么意义,就算他们迁徙走了,也没带太多粮食,我们的目标是城里的粮仓。”刘宸道,“我点一百骑,与我去城东兜一圈,把城防看清楚,再决定从哪攻。”
……
……
刘宸点兵,去观察黄州城防去了。
齐彦名把妹妹叫到身边,问询有关三江口一战的细节。
“哥,我觉得二当家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说话好有道理,每次听他讲,我都觉得好像要打胜仗,咱以后就不用到处奔逃,可以有安身立命的地盘。”
齐十一妹说话之间,对刘宸很是推崇。
齐彦名道:“不管怎样,他以后就是大当家,也不能再用二当家相称。”
“嗯。”齐十一妹点头。
“你说说,当家的这两天都干了什么?”齐彦名也很想知道,这个新当家是否称职。
齐十一妹道:“我们先到江对面,打了三江口,掳了一门炮,还有个叫张润的小子,那小子会开炮。江上还掳了几条船,江面现在有咱的水军,船都已往黄州这边来,当家说要从黄州的南边的水门打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那太难了。”齐彦名道,“黄州南边就是大江,攻不进去的。现在就算不是大江的丰水期,水位也很高。”
“再就是……”
齐十一妹回忆了一下,说道,“当家的让人给造了一些火药,虽然不多,也有三车。都是咱之前积攒的材料,再就是当家的昨晚一直都在研究那门炮,我觉得他可能是想用炮去轰黄州城。”
齐彦名道:“城里的炮在高处,我们在低处,等我们把炮推到射程范围内,早就被官军的炮弹先打过来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齐十一妹显得有些沮丧。
自己说什么,这个兄长好像都要反驳她一下。
大概是想扼杀一下,她对刘宸的一种莫名敬重。
“唉!黄州城是江防重镇,这么大一座城,想攻下来谈何容易?也不知当家的是怎么想的,如果是想给他兄长报仇,完全不必如此,还要十天把城打下来……”
“哥,我觉得有机会。”齐十一妹又把莫名自信拿出来了。
齐彦名道:“别做美梦了,打下来又如何?官军主力估计已进河南,再有一段日子就过来,到时我们能守住黄州吗?官军可是有十几万人马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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