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坚信,那场不期而至、恰好浇灭肆虐山火的秋雨,正是牛老爷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施展神术,向上苍祈求而来。他们还清晰记得半年前,那场应牛老爷所求,温柔拂过山峦的南风,如何带来了丰饶与希望。因此,对于牛老爷而言,求一场秋雨熄灭熊熊烈火,不过是举手之劳,轻而易举。
更令土着们啧啧称奇的是,邻近的几座多年未动的火山,仿佛也被牛老爷的魔力所唤醒,微微喷吐着烟柱,仿佛是在向他致意。土着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认为这是牛老爷在闲暇之余,用自然之力演奏的一场壮观交响乐,只为给这沉闷的世界增添一抹色彩。火山为何偏偏在牛老爷在此时此地时苏醒?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于是,牛老爷的每一天都变得充满了“惊喜”。他或许正专心致志地修理着工具,或是悠闲地漫步于林间小道,突然间,一个、两个,甚至是一群土着,如同潮水般涌来,虔诚地跪在他的脚下,用最质朴的语言诉说着感激之情。
他们的愿望五花八门,有的希望田里的作物丰收,有的渴望家中的老黄牛健壮如初,更有甚者,仅仅是因为想让自己的妻子再为他生一个健壮如牛的儿子。
对于那些已有家室的土着,牛老爷虽心有无奈,却也勉强能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崇拜”。然而,当那些年过半百、仍孑然一身的老光棍也虔诚地跪拜,祈求牛老爷赐予他们爱情的奇迹时,牛老爷不禁哭笑不得,心中暗想:“我这哪是神啊,简直是月老和送子观音的结合体嘛!”
终于,当战后的硝烟散去,劳工们带着对家的渴望被遣散回各自的部落过冬,牛老爷满心欢喜地踏上了归途,以为终于能享受一段宁静的时光。
然而,刚踏入黑石部落的边缘,一位负责部落养殖业的高层便满脸愁容地迎了上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只萎靡不振的母鸡,诉苦道:“牛老爷啊,您这神通也太厉害了!您看,部落里的鸡鸭鹅,现在都吓得不下蛋了,说是怕被您选中去做什么神奇的仪式。您可得赶紧给它们‘解咒’啊,不然咱们部落的冬天可就要饿肚子了!”
牛老爷闻言,哭笑不得,心中暗自发誓,以后行事定要更加低调,以免再闹出这样的笑话,毕竟,做一位低调的“神人”,也是需要智慧的。 在那悠长而略带慵懒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老槐树下,斑驳的光影中,牛老爷正眯着眼,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随之而来的是管家老张那略带焦急的声音:“老爷,不好了!都好些日子了,咱们后院那些鸡鸭鹅,一个个跟得了‘无蛋症’似的,愣是一个蛋也不见下!”
牛老爷一听,原本平静如水的脸庞瞬间风起云涌,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一拨,瞬间鼓胀得如同春日里蓄势待发的竹笋,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他猛地一拍身旁那张雕花红木桌,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发出“叮呤咣啷”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咆哮演唱会”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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