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打开烤箱,焦糖混合着香草的甜蜜气息弥漫开来。芷鸢戴上手套,取出舒芙蕾放在木托盘,撒上几抹糖霜。焦糖色的烤面就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一切就绪,她端了份给谭琳,又凑过去压低声音,道:“知道吗?他们一直是分房睡的。”
“哈?难道那个……也没?”谭琳意有所指,芷鸢摆摆手,笑着说:“还不至于。就是我哥不能跟人躺一张床上,不然他睡不着,整宿整宿地失眠。嫂子心疼他,就分了房。但嫂子心里嘛,还是有芥蒂的,就跟我抱怨呗。”
两人吃着舒芙蕾,聊着闺阁的秘密。谭琳说:“所以,他们因为这个离了?”
“那是另一件事。嫂子离了婚还在维护他,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告诉我的。你说,他还能上哪儿找那么好的女人?”
谭琳讪笑,“是啊,你哥那么难相处。”
芷鸢猛点头,很同意。“一身的毛病。”
周怀民换了套衣服过来。芷鸢快速地跟谭琳咬耳朵:“你找机会看看我哥的钱包,或许答案在那里。”
谭琳留意了下,周怀民的头发还是湿的,显然是刚洗过,他随手捋了下,头一低,刘海又往前掉。他男生女相,沐浴后更显肤白唇红,粗直的眉毛被刘海挡住后,面部线条就柔和下来,简直可以称之为娇艳。谭琳低头吃着舒芙蕾,不愿多看。
吃完甜品,芷鸢说她带了很好喝的花草茶,跟谭琳一起在玄关拆箱子翻找。她指指墙上挂着的外套,把声音压到最低,说:“我去支开我哥,你翻一下他钱包在不在这。”
谭琳望了望正在看手机消息的周怀民,同样小声道:“别,我不想知道他的秘密。”
“我想知道啊。嫂子说,看到他对着一张照片发呆。虽然她没看清楚,但能确定是他跟一个女人的合照。我要看看她是谁。照片很可能收在钱包里。”芷鸢看了下客厅那边,说:“要不你帮我去支开他。”
“你猜他有外遇?”
“先帮我找到照片吧。”
谭琳没辙。吃了人家的甜品,还是要做点事情。
她就过去喊周怀民跟她下棋,和他去了屋外。棋没下几分钟,她的王就被周怀民将死了。她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
“再下一盘吧?”她苦着脸说。
“算了。”怀民不想跟她下。两人水平相差太大,这棋下得索然无味。
谭琳也不想再求羞辱,开始收拾棋子。
“你不知道芷鸢今天回来吧。”怀民忽然道。“那你来这找谁?我?”
显然,周怀民一开始以为谭琳是来找芷鸢的,等到芷鸢回来,他就明白是自己想岔了。
“找你、们。我想着春节了,芷鸢应该会回来,就顺道来看看呗。”谭琳说。
“为什么一开始都不提她?”
“这不,下棋下得太投入了嘛。”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不相信。
谭琳的手指抠着棋子,暗骂周怀民过于关注这些细节,又怕他刨根问底。
好在,这时芷鸢冲好茶出来。她喝完茶就赶紧撤了。
回到家。临睡前芷鸢跟她通电话。
芷鸢说她找到了钱包,但是里面没有照片。当时她嫂子说得含糊,她猜测会是在周怀民手机里。
次日。两女结伴去一家美容沙龙。
米色调的护理室内,灯光柔和温馨,石墙边的案几放着充满禅意的木雕和鲜花。几缕熏香从香炉飘出,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精油的气息混杂其中,营造出奇妙的安宁感。谭琳闭眼享受按摩师的服务,感受到肌肉正随着她按动的手指逐步放松。
谭琳被按得昏昏欲睡。旁边的芷鸢则在推测周怀民的那个“她”是谁?
她把周怀民近几年接触到的女性逐一过滤,最后怀疑到一个跟周怀民有合作关系的律师。“人长得漂亮,能力强,情商高。我是男的都会喜欢她。”她说。
“嗯。”谭琳含糊回应着。
“他的心理医生也有可能。总是孤男寡女待一间房,会暗生情愫也很自然,对吧。”
“有可能。”
按摩完,美容师来给她们做脸部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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