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都按照计划好的那样,全水令县欢天喜地、张灯结彩地举办了苏礼与县千金的婚礼,全县的百姓都赶来祝贺,有祝白头偕老的,有祝早生贵子的,还有祝喜结连理的,所有人都特别高兴,尤其是县令,本来滴酒不沾的他今日也破例豪饮了几大碗,只是苏礼的邀约落了空,夜骁似乎并没有在婚宴上露面,他不来,苏礼的酒喝得更高兴了,舒服极了。
夜晚初分,人潮早已散去。明亮的红烛将整间新婚洞房都照得透亮,洞房内处处红缎装点,朵朵大红花宛若两名新人一样,县令千金被揭了盖头,身穿婚服坐在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在桌子前喝酒的苏礼。
又喝下半碗,苏礼看着碗里还剩下的一半清酒,不免感慨道:“不错的酒,可惜今后怕是喝不到了”
听了他这伤感的话,一旁的县令千金有些不解地问道:“这酒在县内盛产,夫君何故说喝不到了?”
“娘子不知”苏礼起身向床边走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放倒在了床上。
见苏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县令千金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去,有些娇羞地说道,
“夫君这么心急,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嘛。”说着,县令千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苏礼是要急切地做些什么,但预想中的干柴烈火并没有发生,县令千金睁开双眼看过去,只见苏礼坐在床边,左手的拇指和中指之间凝聚起一根闪烁着光芒的金针。
“别动”县令千金刚想询问就被苏礼轻声打断,虽然疑惑,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苏礼捏着那根金针缓缓刺入县令千金的脖子里,一半下去后,苏礼起身嘱咐道,
“娘子,苏某有些事要去做,要离开片刻,在我回来之前,切记一定不要拔下这根金针,切记!”
说罢,苏礼推开窗户,从上面一跃而下,离开了新婚洞房。
“夫君这是去干什么了”接下来,县令千金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开始了等待。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县令千金听到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开始坐立不安,担心起苏礼的安危来。
没一会儿,房门被砸响了,只响了一下,听上去也不像是人敲的,更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一样,县令千金以为是苏礼回来了,刚高兴地想去开门,不料门却被“嘭”地一声撞开了。
一看来人,哪里是什么苏礼,竟然是拎着一颗白果,浑身沾染鲜血的夜骁,再看时,县令千金惊异地发现夜骁身上数十道吓人的伤口在淌着血,手臂像是被什么撕裂了一般的断掉了,看他的样子,像是进行了什么生死决斗,惨不忍睹。
夜骁的神情此时稳重无比,面色更加的冷淡,他看了一眼县令千金,没有在意地将手中的白果整个吞进了肚里,下一刻,他的断臂奇迹般地开始复原,没几息的工夫就长出了一条全新的手臂。之后夜骁抽出夜冥肃荒,没有半分犹豫,斩出密集的剑气将冲过来的失控恶鬼切得粉碎。
这下,县令千金不淡定了,只见她扑到那已化作黑雾的恶鬼前,崩溃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大喊着“爹!”
不错,方才扑过来的暴走鬼祟正是县令。
夜骁站在县令千金后面,将夜冥抬了起来,冷冷地问道:“你爹是鬼,你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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