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官兵的贼人骗开城门后,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城门守兵。
“兄弟们,大王有令,只管杀人放火,财货挑金贵的拿,遇到阻拦不要纠缠。”
留下来把守的小喽啰有些急了,连忙道:“哥哥们别忘了咱们。”
“放心,守好城门,自有你的好处。”
说罢,众贼目光火热,跃跃欲试,分成数股钻进城中。
把守的小喽啰还在做着发财梦,不想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接洞穿哽嗓咽喉,把他钉在城门上。
两百余寨兵鱼贯而入,消失在城门口。
此时,城中已经有片片火光,喊声盈天。
花荣直奔知府宅邸,马贤和马齐领人各处支援。
大伙的宗旨都很明确,放火烧百姓的民房不行,烧高门大院和官衙却不管。
甚至是有意推波助澜。
如此一来,可苦了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老爷们。
“不好啦,乱兵杀进来啦。”
“嘿嘿,不错,还有清风山全伙好汉!”
乱兵和贼人同流合污,这下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往日里那些达官显贵,富商豪绅们抱头鼠窜,丑态百出,对着贼人磕头作揖,跪地求饶。
随后赶来的寨兵见了,嗤笑不已。
嗤笑之后,心里却涌起悲哀。
大伙心里的滤镜碎的七零八落。
真他娘的窝囊,自己这样顶天立地的汉子,竟被这群没骨气的软蛋呼来喝去这些年。
想到这,却没心思跟这些老爷们寒暄了。
那些肉麻的感激之言,落在寨兵们耳朵里,却成了侮辱。
还不如在将军和都头面前挨两句骂让人心安。
王衍带着本旗兄弟刚扑杀了几个贼人,便被眼前这户家中的老爷拦下。
王衍心里腻歪,可谁让他是旗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了几句场面话。
“贵人不必惊慌,咱们是清风寨寨兵,奉我家花将军之命,镇压骚乱。”
那老爷惊魂未定,一听说是官兵出手,总算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朝身后摆摆手,淡淡的说道:“来啊,赏他!”
王衍刚想拒绝,身后的寨兵嘀咕道:“旗头,将军说不许滋扰百姓,可没说不许滋扰当官的。更何况咱们也不是滋扰,这是咱们应得的。”
王衍心中犯难,抓耳挠腮好一会,清清嗓子道:“下不为例!”
寨兵脸上大喜。
王衍又补充道:“适可而止,注意分寸。”
说罢,松松垮垮的拱拱手,脸上不见半点尊敬,扭头赶往下一处了。
相同的场景,在城内不同的豪门大院前发生。
假扮官军的贼人见身后有人追杀,早慌了手脚,那还顾得杀人放火,只剩下抱头鼠窜。
一时间,城里一地鸡毛,混乱不堪。
府衙又是另一番场面。
重兵把手围成密不透风的铁桶,看那架势,别说贼人,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城内能在慕容彦达面前说得上话的官员将领也知机,带着家眷跑到府衙避难。
不少人出来得急,衣服都没穿整齐,更别说收拾家里的金银细软。
开始时还有些尴尬,一看大伙都差不多如此,这才淡然一笑,稍微心安。
不过慕容彦达却心安不下来。
这场骚乱来得凶,到了现在,他还两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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