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意翻墙的姿势尤其不雅,古念慈实在不忍直视。

“裴婉意,为何大门不走,还翻墙了。”

这墙比一般府上的要高出一半,周围又没有树可攀爬借力,爬墙难度要高得多。

崔莹努力了几下,还是够不到墙顶,直接扭着腰下来了。

“这县令若是敢开门,我也不至于如此。哎呦,我的腰。”

“这几日你们裴府的传闻可是传遍整个梨阳啊。武家去你府上大闹那日,我听到消息本意是想去帮你的,结果被我母亲拦住了,对不住啊。”

古念慈因没有帮到她,而表示歉意。

崔莹摆摆手。“没事,我还感谢你的退婚书呢,我连给了那武夫人三份哈哈哈,别提多解气了。”

“还说呢,但最后还不是没有用。”

崔莹见她有些愧疚,笑了笑。“要不,你帮我爬上这墙,回头请你吃饭。”

古念慈一听,表示可以。“好啊。”

古念慈看了附近可以垫高的东西,除了菜篮子什么都没有。

“这菜篮子软,跟没有一样。你等着,我去跟人借两张凳子来。”

古念慈说完就跑,崔莹伸出去的手想拉都拉不住。

“跑这么快,我还想着搭你肩膀呢。”

她又重新对比了墙和菜篮子,换了一个地方,挽起袖子。“我还就不信了,这墙能难倒我。”

公孙羽舒服的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

他最近有一个习惯,每回睡醒都先去看看那盆君子兰,给君子兰浇下水,又欣赏了下花的美艳,便回屋了。

公孙羽沐浴更衣出来,手里拿着个茶壶,坐在摇椅上喝着茶,闭着眼聆听风的声音。

这滋味,甚好啊。

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响,他条件反射地往门的方向看。

声响一会又不见了,门也没什么动静,他这才安心地躺下。

看来这几日被裴婉意烦得不轻,都出现幻觉了。

这几日天天被裴婉意堵着,一口一个县令一口一个县令的,听得他耳朵起茧。

甚至做梦都能梦见裴婉意朝他跑来之时,一直县令县令的叫喊着,把他吓得不轻。

实属噩梦。

“县令。”

“县令。”

他刚一闭上眼睛,又听到裴婉意的声音。

“又是幻觉,又是幻觉,太折磨人了,不要理幻觉。”

“县令。”

“县令,我在这!”

公孙羽把耳朵掏了掏,还是没将幻觉驱散,反而声音越来越大。

“真是见鬼了。”

他嘴里嘟囔着,突然一颗石子准确地扔到他的脚,疼得他直接站起来。

“哪个不长眼扔的石子,砸我脚上了。”

爬在墙上的崔莹使劲朝公孙羽挥手,都没被看见。

“县令,我在门右边,这里这里!县令你转头啊!”

公孙羽下意识寻着声音一转身,就看到一人在墙上那里朝他挥手。

“裴婉意,我不是把门锁上了嘛,你怎么还来?!”

崔莹可怜巴巴地望着公孙羽:“我被卡住了,现在两边都下不去。县令,可劳烦您搭把梯子?”

公孙羽:“……”

公孙羽直接拂袖而去。“爬我墙,还让我给你搭梯子,门都没有。你要待就在上面待着吧。”

“县令!”

他直接坐回摇椅上,品茶。期间瞥了一眼墙边,就直接闭目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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