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阑有些疑惑,饭间倒没听清仪说过什么事,但也不疑有他,转身跟着松枝往回走。

未至云舒院,在花园一处凉亭前停下,那处备好了茶水和糕点。

“少爷先坐下喝些茶水吧,小姐即刻就到。”松枝说着,沏了杯茶奉在江清阑跟前。

江清阑也是走了一路,有些口渴,正要端起杯子,就听见有人唤他。

“哥哥怎在此处?”清仪从一处假山后走了出来,瞧见松枝故作惊讶,“松枝你怎么也在此?”

江清阑闻言便觉不对,起身用随身携带的软鞭将松枝制住:“你说你家小姐邀我至此,怎么她竟不知?”

松枝从清仪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慌了神,本以为此处偏僻,待到事成她再叫嚷起来,可现在江清阑还未中药,大小姐竟出现了?

“奴婢……奴婢冤枉!”

清仪连忙让身边跟着的丫鬟将松枝制住,开口道:“恐怕是别有用心,把这些吃食都收整起来,再去她房中搜一搜,将她押到慈溪堂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慈溪堂,江老夫人刚午休起来,听见事关长孙,连忙将人都迎了进来。

松枝要被绑了起来,一边还放着她先前准备的那些茶水糕点。

府医细细察看,面露惧色:“回禀老夫人,此乃剧毒!”

江老夫人闻言怒极,竟敢在府中下此毒手,还是对她最疼爱的,最有出息的长孙下手!

“你好大的胆子!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江老夫人盛怒之下又碎了一套茶盏。

松枝听闻府医的话愣了神,忙垂着头磕下去:“不不不!怎会是剧毒!不是剧毒!奴婢冤枉啊……”

“不是剧毒,那又是什么?你日日待在府中,从什么地方弄了药来?你若老实交代,还可以留你一命!”清仪一针见血,也暗示着松枝,本应给的下作药,却变成了毒药,是给她药的人做了手脚。

松枝如梦初醒,如珠来找她时,她虽是被迫,但也有几分欣喜,那可是大少爷。况且如珠说只要事成,便能让她做了大少爷的妾室。

可现在一看却是自己太蠢,原来是要借她的手,毒死大少爷,自己又有什么活路?

松枝连忙继续磕头道:“老夫人!是如珠!大夫人身边的如珠给我的药,是大夫人指使我的!”

她正说着,便见沈氏涕泪涟涟,走进屋子来,她身边的王嬷嬷意有所指:“休得胡乱攀咬夫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夫人可怜你母家兄弟孤苦无依,时常接济,你竟恩将仇报!”

王嬷嬷眼神里的警告吓得松枝止住了声,瑟缩在一边。

沈氏此时泪流满面,跪在江老夫人跟前,凄凄切切道:“母亲!万不可听人胡说,我待这个家,待阑儿何曾有过二心?怎能轻信一个丫鬟之言?”

清仪目光冰冷,沈氏惯是会做戏的,此时正好去搜房的秦嬷嬷回来了,拿着一个小匣子捧到江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请看,这都是在这小蹄子房中搜到的,这样好的首饰,哪里是她这样的丫鬟买得起的。”

江老夫人粗略瞥了一眼,便发现不寻常,那青玉发簪是早些时候给夫人小姐们专门制的,怎会在她这个丫鬟之手。

随即重重拍了桌子:“查!给我好好查!”

正巧江闻远也下朝回来了,听闻此事怒火冲天,一进来便一脚踢在松枝身上,直让她吐了口血。

“究竟是怎么回事!将如珠带上来!”

几个婆子领了命连忙去找如珠,沈氏也给王嬷嬷使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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