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对吗？
宁清净了然于胸的说道：“看来，你果真很在意你这来自鲤川书院的骄傲。”
“你不用说这种谎话来验证你的猜想，这只能让你看起来没那么有底气。”软灵冷冷的说道，“像是在赌，要是你的筹码只是谎言，那么你会输得很惨。”
宁清净莫名的笑着，说道：“这次是真的，我真的有那份凭证。”
两人的神色仍旧荒唐不信，这轮到宁清净错愕了，他停了一会儿说道：“若你们觉得那凭证不可能落在这，那么你们应该去想是什么让这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宁清净望向软灵，无比认真的说道：“我说得很清楚了，我的血用不了多久就会流光，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我的命和他的命的交易，是你告诉我为什么和他的命之间的交易，快一些好吗？”
看着他的手，软灵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容，整个人好像松弛了下来，说道：“和你说的一样，你或许能忍受疼痛，但不能止住血，我可以等到你失去意识的时候，不需要很久，只需要你松懈一刻，你的那只手也会变成这样。”
宁清净立刻说道：“在我意识到我快要握不住刀的时候，我一定会先切下去，所以这也不是我的期限，而是他的期限。”
他蹙着眉有些没了耐心，毕竟是真在疼，血也是真在流，说道：“我说过了，这交易无关我的命。”
“你真的觉得自己有足够谈条件的资格了？你能杀了他，可你没本事再杀了我。”
软灵还是不想开口说出来，就像她和季话先前的争论一般，事关机缘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关于输赢，说了便算是输了，输给一个甚至没有通窍的凡人。
她说道：“你知道你有用不能杀了你，能做一件东西可不是能用来骄傲的事情，我不杀了你也能屠了这片山，世上有很多东西能让人生不如死。”
“你不怕痛是吗？”
软灵捏着珠子往山下走去，她走得不快不慢，说道：“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不怕别人痛才了不起，那就等一等，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和你的身体一样不怕疼。”
宁清净看着她的脚步，知道她还是在等，但她恐怕的确做得出来那些事，他确实慌了一下，片刻后还是开了口，说道：“你们这些世外修行的，都是这般灭情绝性吗？”
闻言软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宁清净的脸微笑起来，他开口便是他服软了，说道：“你这凡人，今日才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不约而同的沉默之后，软灵先打断沉默说道：“我现在也给你一个交易…”
“不，是给你一个机会。”她很快就纠正。
软灵说道：“放了他，安心做只乖乖的狗，我便不去找这山里人的麻烦。这机会也和你的命无关，只和他们的命有关。”
宁清净沉默很久，说道：“抓着他的命，我尚且不能保证你不那么做，放了他我又如何去保证？”
软灵没有解释或是遮掩，点了点头说道：“你只能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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