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门外李梅氏大喊:“狗娘养的,你给我出来!”
想必定是昨夜,偷她灵蚕之事暴露,那两小儿将他供了出去,若要推做听不见,难免被那妇人闯进来,窥见他的秘密,怎么办么?
当下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那妇人闯进来。
他将小鼎塞进灶台底下,先交灶王爷保管,拿衣服将盆中灵蚕盖住,踢在床底下,赤着白花花上身,出门应对那彪悍妇人。
出了门,卑躬屈膝,对李梅氏拱手:“婶子好。”
“好个屁!”
劈头盖脸先吐一口水,那妇人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指着李行舟骂:
“你这乌龟王八,昨日好心施舍你顿饭,不指望你感恩戴德,昨夜我采桑回家,看见我两个儿子在院中玩弄灵蚕,脚底下踩死好几十只,都说是你的指使。”
“好心施舍你一顿饭,却拿我家养的灵蚕报复,你定是吃不惯那馊饭,怀恨在心,等下我这一巴掌打下去,叫你哭爹喊娘。”
说不了,上来就动手,一拳先打在李行舟脸上,将他打的倒退几步。
别看那妇人是女流,其实也有炼气二层,修的是《蛮牛劲》,经常下地干活,非常有气力。
体态更像头母熊,李梅氏张开一双蒲扇般大掌,又拍在他脸上,李行舟猝不及防,被那妇人掀翻在地。
摸一摸半边脸,慢慢涨起来,像是半边皮球,嘴里湿湿甜甜的,打出血来了。
嘴里骨碌碌的什么东西,原来是两颗牙,李行舟深吸口气,喉咙咕噜一声,将血水连打落的牙,都吞下肚里去。
翻身躺倒在地,那妇人气势汹汹靠近来,手里拿剥了皮的桑枝,有两指来粗,往他身上鞭去。
李行舟一来本就心虚,二来又怕那妇人闯进门里去。
只得堵在门口,伸手护住头顶,挨了她十几下鞭打,直到桑枝啪的一声折断,那妇人方才住手。
李行舟忙忍痛道:“婶子且慢动手,这事我认,小侄愿赔,只求您饶恕小侄。”
“你赔,你拿什么赔呀。”
李梅氏依旧咄咄逼人。
“小侄昨夜去归还狗盆,是偷拿了你的灵蚕,拿来钓鱼做鱼饵。”
“不过昨夜小侄钓上一只红尾灵鱼,约莫着有十几斤重,那鱼身都有小侄的大腿粗,等下抬去坊市贱卖了,就向婶子赔罪。”
“哦,真的?”
“灵鱼在哪呢?我要看看。”
谈话间,妇人作势就要闯进去。
李行舟连忙抱住那妇人大腿,道:“婶子等等,那灵鱼不在这里。”
“你想啊,那红尾灵鱼,离了溪水就死,小侄昨夜专在溪水旁,挖了个活水池,盖些茅草,专养那只红尾灵鱼。”
“此番回家来,要拿个桶回去养起来,不想沾床就睡着了,直到天亮被婶子喊醒。”
“等小侄将灵鱼卖了,赔给婶子,婶子你说,要多少灵石都行。”
“那行。”
李梅氏见有赔偿,终究还是松了口,摇头摆首,伸出三根手指头道:
“拿三块下品灵石来赔。”
“三块?”
他连饭都吃不起,若真有灵鱼,也不值这个价,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李行舟面露苦色。
“嗯?”
见不肯,那妇人又要发作。
“行,三块就三块。”
“天黑前拿给我,否则,我掀了你的茅草屋子。”
那妇人临走前,还不忘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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