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城外坊市魔修作乱,这可喜坏了李家执事李达,恨不得亲上那魔修几口。
此时坊市越乱,形势对李家,对他就越是有利。
这魔修之事,一日不平,坊市就一日不得安宁。
今日城主府还贴出告示,告示当中说那魔修,有高阶筑基修为,和云锦城的城主相差无几,这定要搬请金丹修士镇压。
金丹修士岂是那么好搬的么?不巧,家族里就有三位。
只要这三位长老不出手,惹得坊市里不少修士离散,房子又搬不走,只得贱卖转租,那时他可一片收敛。
直到将坊市收敛大半,再请出金丹长老碾压魔修,坊市就是姓“李”的了。
到时将城池扩建,灵石尽入他兜里。
“不行,我得叫真聪跟真明,拿上灵石,趁机再多买几处屋子地铺。”李达眼闪精光。
正自饮茶水,忽然手下报来,惹得他一阵不快。
手底下的人怎么做事的?早说准入门槛提高一点,拿炼气七层的试道石充作五层,哪怕去定做几个呢?不花多少灵石。
哪个管事又把他拨下去的灵石贪了?
贪就贪了,花小钱办大事,事情只要办成就行,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偏偏偷这个懒,贴上一张纸完事,被人揭了下来,将他一番谋划暴露无遗,真是又蠢又笨。
叫他整日的好心情,都被一扫而光。
不紧不慢饮茶,李达问道:“那康执事呢?可曾去安排此事了。”
“康执事早去了,现正在外面,和那些支脉子弟说话呢。”
“嗯,那好,既然他去,我就不去了。”
半盏茶过后,李问康气冲冲地进来,指住李达问:“三位长老怎么和你我说的?炼气五层以上炼气五层,你私自换成炼气七层的试道石,还被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主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谁料李达不以为意:“你怎么假定是我指使的?不是下人私底下所为?”
“好好好。”
李问康连点数次头,道:“你到摘的挺干净,此事是你我共同负责,我没有下这个决定,除了你还能有谁?难道手底下那些人,就敢如此胆大包天?”
李达又是不紧不慢:“此事就算就是我吩咐的,你又当如何?”
“你就是放那些炼气五层的人进来,有什么用?”
“我李氏子弟,支脉不算,光主脉达到炼气七层的人,都有两百余人,甚至都快有筑基的英才。”
“三位长老就曾说过,三十岁之前不能筑基,都是废物,在我看来,没过我试道石的,也都是废物,放那些废物进来做什么?”
“放他们一人进来,便多一个人和主脉争抢。”
“主脉支脉,有必要分那么清楚么?”李问康质问。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何况八竿子才打得着的亲戚?二百五十份传承呐!你是当我傻,还是当三位长老傻?”
“本来长老们就不想将此事告知支脉,伺候好元婴姑奶奶,你我便什么都有了,偏偏出这档子事,安稳点不好么?谁都想来分一杯羹,休想。”
“那主家的颜面怎办?”
“到时就说,是手底下人办事不利,以此事图谋私利,向支脉子弟索取灵石,责罚一批人,换一批人即可。”
李问康双手捂住额头眼睛,头疼不已:“这也是长老的意思?”
“康老弟,三位长老叫你做红脸,我做白脸,你可知我这白脸,也是不好当啊!依我看就这样,如何?”
李问康道:“我觉得不行。”
“还是按三位长老的原来意思办,我全权负责,有些子弟得不到传承,能一睹老姑奶奶仙颜,也是好的。”
“你还是收了这些小心思,去负责收购坊市的事吧。”
不由分说,转头就走,不管身后李达怒气难平,啪的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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