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华饭吃完了,端着空碗到厨房盛了两勺白菜汤,边喝边走出厨房,她喜欢喝汤,俗话说,馋人爱吃菜,懒人爱喝汤,这话别管真假,但是汤确实有营养,精华都在汤里呢!
唐岳却顺嘴说:“马全死了,你知道吗?”
噗……马艳华嘴里喝着汤呢,被吓的全喷了,当即呆若木鸡,心惊肉跳。几天前,马全刚从她家走,好像不超过四天,怎么可能转眼就死了!
马艳华脑子里一片空白,警察找上门了解情况,说明马全非自然死亡,是被人谋杀!
“你没听说这事儿?”唐岳明知故问,他看出马艳华反应异常,说明根本不知道马全死了。
“怎么死的?”马艳华缓缓放下饭碗,没心情喝汤了。
“他杀,后脑勺被人开了花,快砸烂了。”唐岳说的挺吓人。
“全儿……”马艳华没憋住,登时瘫地上嚎啕大哭,那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流。可她哭的吓人,哭声忒大了,吓了唐岳和卢云飞一跳。
马艳华经常称呼马全小名,“全儿,”她和马全以前是邻居,比马全大了几岁。马全是坏,做了很多坏事,马艳华却不以为然,反而觉得马全坏的可爱,大概是马全年少时长相不赖,马艳华稀罕他,有点好吃的好喝的都想着他,索性认他做了干弟弟。姐弟俩那感情非常真挚,总的来说,马全对干姐马艳华也不错,关系始终没断。
“大姐……别哭,请节哀!”唐岳抬屁股扶住马艳华,好言好语的安慰,顺嘴又喊马艳华一声大姐,实际上,他看着比马艳华还老。
马艳华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谁劝都不行,张口“全儿”,闭口“全儿”,倒是喊的亲切,却精神崩溃了似的。唐岳好不容易才把马艳华拉起来,马艳华依然哭声不止,唐岳心想,怎么还没完了?
“别哭了!”唐岳吼了一声,音色很严厉,他本来就大嗓门儿,冷不丁爆发一嗓子,真就挺管用,吓的马艳华可算憋回去了。
唐岳坐沙发上,表情严肃的说:“配合我们查案,我们走了你在哭。”
马艳华抽泣起来,擦了擦眼泪,低头说:“你们问吧。”
唐岳把黑包放在茶几上,沉吟一声,问马艳华,“你和马全认识多少年了?”
“他从小我就是认识,我原本是下洼子村的姑娘,俺们两家是邻居。”
“他和你就是单纯的干姐弟关系?”
“嗯。”
“没点别的?”唐岳意有所指,毕竟,马艳华看着不像四十来岁,保养的挺白净,年轻,又有几分姿色。马全连智障女郝树兰都强奸,能和干姐马艳华没其他事儿?
“你啥意思?你怀疑我们俩不干净?”马艳华生气了似的,她和马全之间干不干净,她心里最清楚,但确实没其他人想的那么龌龊。这得怎么说呢,马艳华从小就想有个弟弟,马全打小很想有个姐姐,而两家又都是独生子女,所以,这干姐弟俩的关系真是纯洁的,谁都没有非分之想,这可能是马全这辈子唯一没干过的坏事。
“那个……你别误会,我就是问问。”唐岳尴尬了,赶忙道歉。
“我和他就是姐弟关系,有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他是干了不少坏事儿,可他对我很尊敬,我拿他也当亲弟弟对待。这回你听懂了吗?”马艳华又激动了,不拿好眼色看唐岳,觉得他和其他人一样俗不可耐,思想肮脏。
“懂了懂了,刚才就当我没问这句话,咱们继续。”唐岳担心马艳华发火,把他和卢云飞撵走。
卢云飞掏出纸笔负责笔录,始终低头不语,早都准备好了。
马艳华脸上仍有泪痕,已经不怎么抽泣了。唐岳说:“马全走那天你在不在家?”
“在,我五点下班,五点半到的家,他特地等我回来才走的。”马艳华记性好,对那天的事记忆犹新。
“走的时候他说啥了?”
“说回家一趟,要钱。”
“要啥钱?”
“别人该他的钱。”
“多少?谁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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