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不久,前边就已经能看到坡底沟了,地形嶙峋,路又窄又弯,果然很适合打劫。

众人的精神紧绷了起来,高镇山已经提前警告过了,都知道刘黑七可能会在这埋伏。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一处山包后,刘黑七正领着二十几号兄弟躲在这,前几天在乔家大院,他一下子折损了三十几号手下,元气大伤,这次他非得找回场子不可。

“大当家的!来了,人来了!”

一个小喽啰飞奔过来,压低声音喊道。

众匪精神一振。

唰!

刘黑七抽出长刀,一双三角眼扫视众人,说道:“兄弟们!前些日子咱们让乔家害死了三十几号弟兄,这仇不能不报,现在机会来了!

记住,后边那辆马车里的就是乔家人,是咱们的仇家,一定要杀了。前边那辆车上拉的是银子……不对,是金子!

我有确切消息,前几天乔家至少换了一万多两金子,就在前边那辆银车里。只要拿到这些金子,老子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逛一个月窑子都成!

但我也说好了,要是谁敢临阵退缩,不使力,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大哥,你放心,咱们兄弟没一个孬种!”

“对!这次一定把金子抢到手。”

“好!”

刘黑七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道:“跟我来!”

众人有的骑马,有的骑骆驼,挥着刀往大路上赶去。晋省靠近蒙古,常年有马匹骆驼买卖,所以搞到这些牲口并不难。

另一边,向道他们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前边路中央摆了很多大石头。

果然有埋伏!

“马车调转方向,快!”高镇山喊道。

不用他说,向道已经让车夫转向了。

前边那辆银车赶车的是长栓,他提前就得了向道的叮嘱,此刻正忙着解马身上的颈靼(套在马颈或马腹上的皮带),防止马车乱跑。

就在这时,前边突然传来喊杀声,接着就看到一群“骑兵”冲了过来,最前头的正是刘黑七。

“长栓,快跑!别管车子了。”乔致庸朝前车喊道。

“哎!好了,这就好了。”情急之下,长栓干脆用刀割断了马颈靼,马车跟马分离,他自己撒腿就往后跑。

高镇山倒是尽忠职守,带着人就迎面朝刘黑七冲了过去。

但他们毕竟人少,拼杀了没两分钟就不敌,败退回来。

“快过来,快点!保命要紧,别管金子了。”向道大声喊道。

这时,他坐的马车已经撤到了百米之外。

杀败了高镇山他们,那些土匪们有的追击,但更多的却扑向了银车。结果那些追击的看到同伴去了银车那,立刻紧急刹停,也跑了过去,生怕金子被人抢光了。

从始至终,他们的心思就都在金子上,至于替兄弟报仇?哄人的说辞罢了。

眼看手下一窝蜂的聚在银车那,连个防备的人都没,刘黑七心中大急,连打带骂的,才总算控制住了局面。

“码的!仇家还在那呢,你们就敢争金子,不要命了?”

一众土匪听着训斥,眼睛却一直盯着银箱,那里可是有一万多两金子啊!

“金子!我的金子。该杀的刘黑七,你不得好死!”

已经撤到远处的乔致庸开始加戏了,只见他扒着车厢,“痛苦”的嚎叫着,但就是不往前一步。

刘黑七扭头看了眼,目光中有些惊疑,实在是,乔致庸的演技太差劲了,让人一看就感觉很假。

而且,这次打劫也太顺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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