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慢慢过去。

30分钟后,小羽收到一条短信,是四叔发的,内容是一个电话号码。小羽立马拨出去,可是电话传来对方在通话中。10分钟后,小羽再次拨打电话,内心焦急又忐忑的等待着,可是等了一分钟,依然无人接听。

这时小羽顿觉不妙,眉头紧皱,虚汗直流,内心十分担忧。

小羽挂掉电话,重新拨打出去,将手机放到耳边,嘴里不断地念叨和祈求着,“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快接啊,快接啊!”

在一次次的拨打中,20十分钟过去了,依然是无法接通,小羽内心终于崩溃了,他无助的跪趴在地面上,手机不自觉的从手心里滑落,手握着拳头不断地击打地面,眼泪直流,哭泣不已。

小羽内心悲鸣,难道还要再次承受失去父母之痛吗?既然老天给了我重生的希望,为什么还要让我再一次体会失去父母的绝望!如果这样,重生对我我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的小羽对命运充满了不甘、愤怒和绝望。泪流满面的他,内心不住的向命运咆哮。

“我不!我绝不!我决不放弃!我绝不向命运低头!我爸妈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他伤心欲绝、泣不成声之际,他突然停止哭泣,因为他似乎隐约些许振动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就是从身边的手机传出来的。

小羽瞬间抓起手机,贴在耳边,内心欣喜激动不已,通了,通了,电话通了。只听对面传来一段听不懂的语言。

“喂,哪位?”对面询问几遍后,见没有回应,正欲挂掉之际。

“喂!”小羽下意思的说了中文,然后小羽也意识到对面可能是个老外,说的语言可能是巴斯坦国的国语乌尔都语,可是这语言小羽听不懂。

而对面也许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没一会,电话对面换了一个声音较为悦耳的女声,说的是英文。

“Hello!excuse me,请问你是那位?”

“喂,你好,我找一下杜玉风先生,请问他在吗?”小羽立马用带有正宗伦敦腔调的英文回复道。

“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是杜玉风先生的儿子,杜少羽,请问我爸在吗?请让他接电话!”

“你好,杜先生,你父亲和他的团队在半个小时之前遭受恐怖袭击,目前伤势严重,正在抢救中。由于没有授权,我现无法告知你具体情况,不过你可以向贵国驻巴斯坦国大使馆询问,具体情况我们已向贵国驻巴使馆通报,并将会同华国驻巴使馆工作人员召开新闻发布会,就此事件具体情况做出说明!”

“杜玉风先生有没有生命危险?”小羽急忙问道。

“据悉事故现场没有目前发现人员死亡。”对话那头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到这里,小羽欣喜不已,放心了不少。尽管不知道具体消息,但是这个话的意思,小羽已经理解了。现在父亲估计受伤严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这就是一个好消息,最起码目前父亲还有生还康复的希望。

对于小羽来说,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和祈祷。

小羽挂了电话,看了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母亲情况怎么样。他手术室外的廊道上来回走动。此刻他为母亲的病情担忧,满心焦虑和忐忑,实在坐立难安。

又过了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时间走到中午12点半,经过一个上午的折腾,此时做靠在医院椅上小羽又饿有疲惫,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时从走廊的电梯口传来隐隐约约电梯开门的声音,只见从电梯里走出三个身影,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妇和一位身材魁梧的身穿T恤的中年男子。两位老人相互搀扶,老爷爷脸色沉重如水,老奶奶面带悲切,中年男子微扶着二老,并指引道路。

三人很快看到走廊那头手术室门口那道孤独瘫坐在椅子上的默默等待少年身影。这一幕孤独悲伤的画面,让两个老人再也抑制不住悲痛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他们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并向远处那位少年招手大声呼唤道。

“小羽!小羽!”

小羽似乎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声音亲切又熟悉。

他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三个身影进入他的眼帘,尤其是那两道年老略显佝偻身影。那是他的爷爷和奶奶,他的两位至亲。

“爷爷!”

“奶奶!”

小羽立马起身,快步小跑的迎了上去,跑到两位至亲老人面前,看着二老满头白发,沧桑的脸庞充满了悲痛和焦急,饱含泪水的双眼充满了对他的关心和爱护。

小羽再也忍不住的上前抱着自己的爷爷和奶奶,在两位慈祥血脉亲人面前,此时的他再也不用假装坚强,他抱着两位亲人,嚎啕大哭了一场,发泄积蓄心中二十年多年的悲伤。

他不知道这一世是否能够真的改变父母的命运,将他们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今日他真的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了,但他发现他能做的实在有限,这种无力感,让他内心十分的难受。

好一会儿,小羽的情绪才慢慢平复。情绪得到宣泄的小羽,感觉身心轻松了许多。

虽然如此,但他对自己刚刚的软弱变现有些惭愧,也许眼前的二老更需要安慰,如今的状况,怎能软弱哭泣,必须独立坚强,肩负责任。他默默地告诫自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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