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白换上干净的衣服从浴间出来,特别想吃东西。坐在书房椅子里的两位妇女见了他,立马起身,走过来拉着手,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
“多么帅气的小伙子。”
“只是这张脸一边白一边黑不对称,这条子看起来像个女娃子。”
“可惜这衣服不合身。”
“你先将就穿着。只要你今晚顶得住,吃得消,身体没有问题,明天我给你买几身衣服。”
墨清白看着她们良久,才挤出一句话。
“谢谢姥姥、奶奶。”
两妇女想法很多地望着墨清白,半晌过后,胖女人摸着墨清白的脸说,“长得高高大大的,就是你这张脸看起来不得劲。”
“只要你能够在地下室住下来,能够陪我们一起住下去,我就花钱帮你整回来。”
瘦女人一手接过墨清白手上的脏衣服,另一只手抓住墨清白的手说,“这赃衣物就不要了。要是明天早上你还这么精神的话,我会帮你买两件衣服换。”
瘦女人先行,墨清白跟了上去,胖女人断后,又回到那个房间。
在门口,瘦女人拉住胖女人的手,胖女人指着门口说,“小伙子,你进去休息,我们就不进去了。”
墨清白走进房间,回头看了看她们的脸,慈祥,温暖,更多的是忧伤,仿佛她们的辛苦看不到明天的希望一样。
墨清白不语,便来到圆桌前,在椅子里坐了下来,看着门口。那两位妇女身上似乎隐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和悲伤。
那种痛苦和悲伤隐藏在柔软细滑的衣服下面,躲藏在红润光泽的笑容下面,就像刀尖顶着一层布,随时可能穿过心脏。
不过在她们的眼里,对墨清白抱有一丝希望。这种希望也同样存在于墨清白的体内,但不知他是否能够穿越黑夜,迎来日出。
墨清白在她们身上似乎看到母亲在夜里犯病的场景,看到支教老师,看到陈鱼雁了,他随着站起来。
哪怕人生就要结束,也会用满腔的斗志来帮助面前这两位妇女。于是赶紧走过来。
“两位奶奶,你们能给我弄点吃的吗?”
“我就去,”瘦女人说,“但是,你必须牢记我们的话。”
墨掉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她们把食物送进来,瘦女人关上门,胖女人摸到钥匙,反锁上。
瘦女人在门外说,“小伙子,你就在里面待着,一定记住我们所说的话,听到声音先戴上耳塞,再戴上头盔,千万别好奇。吃喝我们会按时送来。”
她们离开之后,墨清白无奈地望着门,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包养?”
“不!”
“应该是软禁。”
不一会儿,外面又传来胖女人的声音,原来她们没有离开,躲在门外听。她说,“如果听到叫声,请务必戴上耳塞和防爆隔音钢盔----。”
墨清白水足饭饱后,在温度适宜的房间,便躺在地铺里睡着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地下室断电了。就像地洞里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连自个儿的心跳都听得见。
墨清白不敢闭上眼,生怕黑暗将他吞噬。
诡异之处,恐怕就在于静和黑。
在寂静的黑暗中待久了,就会看见黑暗中无质存在。墨清白没有钟表,就不晓得外面是何时,两个妇女说的声音又何时响起。
他在黑如墨,静如太平间的空间里只有读心、听心、观心。盘腿坐在地铺上,双手合十于胸前,不断地默念……。
那两个妇女担心墨清白逃走,便切断电闸,上楼的通道已上锁,通向地面的车道也被她们堵上了。
事后墨清白才明白,他们之所以如此,并不是为了其他,而是怕他听到声音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情不自禁地循声走去,那样就会出人命!
黑暗世界里没有方位和时间,墨清白躺在床上认真地回忆两个妇女的话,依然不知所措,干脆蒙头便睡。
当他再次醒来,已然不知是何时,不知她们说的声音有没有响过,完全不知道。
但是黑暗里没有困意,若是让墨清白重新抉择,他宁可饥肠辘辘地讨饭过冬,也不要躺在漆黑的地下室享受温饱。
他心慌意乱,翻身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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