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请大夫!”谢昌抱起柳姨娘往北院跑。
朱妈妈吓得脸色比纸还白,她刚才也没少帮腔骂柳姨娘,柳姨娘的肚子要是出了事,大爷不得劈了她?
“怎么办啊夫人!她不会是动了胎气吧?”
刘惠兰那怨愤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慌张。
谢流萤一来就看到了惊慌失措的刘惠兰,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大伯娘,发生什么事了?”
见谢流萤一来,刘惠兰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把抓住谢流萤的手,
“柳姨娘那小贱人说她肚子疼,她肯定是装的!”
“大爷他刚才把柳姨娘抱走了,姑娘你快想想法子救救夫人呐!”朱妈妈吓出一身冷汗。
谢流萤面容严肃,瞪了朱妈妈一眼,朱妈妈捂着嘴看看左右,还好没人留意。
谢流萤清清嗓子,“我原是要给祖母请安去的,正好和大伯娘一块去吧。”
去的路上,谢流萤压着嗓音责怪道:
“母亲糊涂!不过是几样首饰,你理她作甚?她的孩子是留不得,可是在明面上也不能折在你手里,如果她足够狠心,用孩子的命陷害你,你和父亲的夫妻缘分也就到头了!”
刘惠兰几乎快把牙咬碎,
“要不是那贱人嚣张跋扈,我也不至于动怒,你父亲也是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他只护着贱人,还一口一个杏宝,把人恶心得能吐出隔夜饭。
他根本不管我受了多大的冤枉,哪会管我的死活?谁家的主母夫人像我似的这么窝囊?活该她孩子掉了!掉了才好,让她再嚣张!
我就不信了,老娘给他生儿育女,都是有外孙的人了,他敢为了一个贱人休我?他要是敢给我写休书,明天我就去县衙告他一个宠妾灭妻,不让我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谢流萤深深皱眉,“母亲!这么大岁数还闹上县衙那是多大的笑话,大姐二姐的脸面你不顾了?衍哥儿的前程你也不管了?少说这些气话吧。”
“你这死丫头怎么句句驳我!那你说该怎么办?”刘惠兰也急眼了。
谢流萤的脚步突然顿住,她的一双眸子幽暗森寒,
“朱妈妈,去请祖母来。”
……
柳姨娘院。
紧急去街上寻来的张大夫已经在给柳姨娘把脉了。
“胎儿无碍,就是母体情绪起伏大了些,孕妇忌讳伤心动怒,可得仔细些,老夫开两副安胎药给这位小夫人先喝着,卧床静养两天看看。”
闻言,谢昌大大地松了口气,这可是他的老来得子,是福报,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没事就好,多谢张大夫。”
翠翠走上前,“张大夫请。”
张大夫提着药箱出去了。
柳姨娘朝谢昌抬起手,虚弱地笑了笑,“主君,奴婢就说没事的,您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都是那个贱妇!”
中年夫妻相看两厌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一提起刘惠兰,谢昌就是满眼的厌恶之色,
刚才在外头他顾忌脸面不好动手,等刘惠兰来了,他非得替杏宝报仇!
“那个贱妇怎么还不来?闯了祸当缩头乌龟,去给老子把她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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