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怕把局面弄得太僵了,一把拉过那女修的纤纤玉手道:“好姐姐,你就别和他们置气了,他们第一次来不懂事,不如您去寻些别的乐子,要不然可就要被别人抢先了。”
说着,她用视线示意这女修看看门口。
果不其然,那女修看见门口被“围攻”的一个俊俏郎君,立马就抽身去了门口。
秦翌见那女修离开,连紧绷的肩头都松了下来,对着江涟漪开了口:“多谢。”
“没什么。”
看着两人这一言一语,任晚也瞧清楚了此刻情形。
这江涟漪虽然懂一些,怕也是只在话本上看过,而这秦翌,根本朽木一个。
这楼中人此刻已经认定江涟漪和秦翌是道侣,不会再在他们身上花功夫,所以还是得她出马。
她对着那边正打量着他们的一个男修眨了眨眼,又顺势坐到了另一桌。
果然他动了,迈步来了这边。那男修走到了任晚身边,轻轻唤了声姑娘。
任晚对着他笑了笑,伸手托腮撑在桌上歪着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语气轻而缓慢,如合欢楼里的轻纱。
那男修顺势坐在任晚身边,“巫云。”声音清冽如山间涧水长流,扣人心弦。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个好名字。”任晚夸赞他的名姓之时,顺便把他就要抚上她背上的手拿了下来。
“你们合欢楼的人就这般猴急的吗?”她对着面前的男修勾了勾唇,露出几分讥笑。
“是我的不是了,那我先自罚一杯。”
男修的手在桌上划过,立时桌上就多了酒盏。
他为自己斟满酒一口饮下,杯中酒液有一滴从他嘴边滑落,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流入他的胸膛,往更深处去。
任晚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继续说话。
这合欢楼的男修果然有些勾人的手段,他生了一张温顺的脸,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微翘的眼睫扑闪之时,动人得紧。可偏偏他方才还那样喝酒,引得人乱想,完了还要用一双什么都不懂的湿漉漉的眼盯着你。
任晚要不是见识过这手段,还真要被他骗了去。
男修见她无动于衷,又道:“不知姑娘芳名?”
“我名任晚,倒是比不过你的了。”说罢,她自嘲地笑笑。
“道人不是悲秋客,一任晚山相对愁。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姑娘之后是要做遨游天际的鸟儿的,又有什么能让姑娘生愁呢?”
这次任晚是真的哑然了,他的确说对了她名字的来历,这男修心思玲珑,任谁见了不喜欢呢?
见任晚已经开始动容,男修知道是时候了,“这里不方便,不如我们上去说。”
“好。”她起身跟在他后面,一同上了楼。
“不行,不能让阿晚以身犯险。”江涟漪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立马就要跟上楼去。
这次是秦翌拦住了她,“先别急,你先在这待着,我去救任师妹。”
说着,他反而走出合欢楼的大门,江涟漪虽急,但也只有死死盯着任晚上的二楼。
这边秦翌来到了合欢楼背面,轻而易举地穿过合欢楼的禁制,来到了这里的二楼,眼看着任晚和那男修绕过回廊入了拐角一间房。
他便隐匿了身形,来到了房外。
这个叫巫云的男修进了门好像就变了个样,眼底的纯良一扫而尽,相反用灼热的视线注视着任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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