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长,快救我!”
关文彬被打的抱头鼠窜,连连哀嚎。
为了不耽误时间,何安抓住扫把,轻轻用手一捏。
扫把便被碾成粉末,随风消散无形。
关老目中尽是惊骇,终于意识到眼前衣着普通的青年并非寻常人。
“小老儿有眼无珠,不识仙长真面目,还望仙长饶命。”
惊呼中,关老汉就要跪下,被何安一把扶住。
“老人家无需担忧,我是来帮你们的。”
关老汉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请何安进门。
屋内床榻上,坐着位神情麻木的老妇人,目光痴呆地摆弄着手中香囊。
关老汉眸中泛出浓浓哀伤:“这是我内人,仙长莫怪她无理。”
“自从女儿死后,街坊邻里传遍流言蜚语,她受不了刺激,就成了这副模样。”
何安轻轻摆手:“无妨。”
简单寒暄过后,他对关家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关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关文彬,从小被惯坏,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常年在外厮混,很少回家,把本就不多的家财挥霍的差不多了,
女儿就是关慧兰,那个死在雪原上的女子。
平日里要打几份零工,补贴家用、照顾二老,甚至还要帮弟弟还赌债。
却从未有怨言,只想勤勤恳恳把生活过好。
可就在半年前,关慧兰也开始经常不在家。
每次都是消失两三天,回来后还经常带许多好东西,也让关家生活逐渐蒸蒸日上。
可时间久了,便有流言蜚语在邻里间传开,说是关慧兰跟野男人好上了,所以才会经常带好东西。
思想保守的老两口为了不被戳脊梁,就想方设法让女儿不要出门。
一个月前,双方因此事再次爆发争吵,关慧兰一气之下深夜翻出家门。
等到老两口再得知女儿消息时,对方已成冰冷的尸体。
“老人家,官府那边怎么说?”
“官府那边只是说我女儿死前受到了殴打和糟蹋,其他的东西一点都没查出来。”
说到伤心处,关老汉眼眶微微泛红。
“你知道女儿经常离家去哪吗?”
“不知道,她从来不肯告诉我。”
眼看从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何安便站起身招呼关文彬。
“带我去县衙。”
“好嘞。”
二人刚走出家门没几步,迎面便撞上一名拎着鸡鸭猪肉的年轻捕头。
见到此人,关文彬下意识就要躲藏起来,却被捕快两步拦住去路。
捕头剑眉轻皱,神情颇具威严。
“关文彬,你又回家要钱了?”
关文彬满脸苦哈哈,指着何安道:“陈老大,我真没要钱。”
“这位仙长要帮我查清我姐死亡真相,我这是带他回家了解情况。”
“算你还有点良心。”捕头轻哼一声,打量起何安。
“在下陈令先,敢问仙长出身何门?”
何安有些意外,还是第一次见到凡人敢如此质问“仙人”。
他淡淡回道:“无门无派。”
“敢问仙长师承何人?”
“无师自通。”
陈令先目光逐渐犀利:“仙长?莫不是江湖骗子吧?”
何安没有回答,只是垫脚轻轻一踏。
青石地面立时塌陷出半尺深坑,蛛网般的裂纹延伸出两三米远。
见此一幕,关文彬双目圆睁,连连称奇端详着裂纹深浅。
而陈令先仅仅是眸中闪过光亮,神色如常抱拳。
“陈令先见过仙长,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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