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浩宇准时抵达账房,直奔道不远人组长的办公室。组长依旧和气,继续讲解昨日未尽的数据账本。约莫一个时辰后,组长叫来了一位一星白面具青年,谓之中,年纪比唐浩宇稍长,中等身材,显得精壮有力。
“谓之中!唐浩宇!今后你们就是验货的搭档。”道不远人组长简明扼要地安排工作。
唐浩宇恭敬地行礼,谓之中也乐呵呵地回礼:“浩宇,以后不必这么客气。”
随后,谓之中带领唐浩宇前往验货现场,这个区域紧邻彩绘石仓库,是采石场最繁忙的地方之一。周边有十来位白面具安保队员监管,高处有两名城防军士兵。
阳光下,采石场呈现出一幅活力澎湃的景象。数十辆牛车,宛如长蛇阵列,静候检验。在白面具指挥者的调度下,车队长龙井然有序地向前推进。卸货工人浮现四米高的黑猩猩虚影,他们借助高大的机械,将巨石高高吊起,进行分类与装载。每一块石材,重逾千斤,在工人与机械的默契配合下,变得温顺服从。
黑水牛的粗重喘息、工人的号子、指挥者的哨音,与机械的轰鸣和车轮的辘辘声交织,谱写出一曲雄浑的乐章。地面在这些声音的共振下,似乎也在轻轻颤动。
唐浩宇置身于这壮观的场景中,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被这宏大场面震撼。
验货人员由一星白面具和一名灰面具组成,所有灰面具上都至少有一个“正”字笔划,而唐浩宇的面具上空无一物。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分辨彩绘石和普通石材是否混杂。彩绘石将被分拣归类,送往阿节所在的仓库区,而其他石材则在测算体积、等级品类后,直接运往建材仓库。
谓之中递给唐浩宇一块彩绘石,椭圆形,比鸡蛋略小,敲击时有弹性。石头上分布着黑、灰、绿三色,不均匀,却颇具美感,宛如天然的山水画。
“这是三彩石,”谓之中介绍,“彩绘石一定含有绿色,单独的绿色也算。其他任何颜色搭配,没有绿色,都不是彩绘石。”唐浩宇仔细观察,发现石头中间确实有一道翠绿,特征明显。
谓之中递给唐浩宇一双金属丝编织的手套,示意他戴上。唐浩宇接过手套,感觉沉甸甸的。谓之中演示:“彩绘石对面具和法力有很强的亲和力,这双手套能增强法力感应。你将手贴在石头上,念动法诀‘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就能感到自己面具中法阵的绿色球形符文微颤。”
唐浩宇戴上手套,念动口诀,确实感觉到了法阵中的绿色球形符文轻微震颤。
谓之中引导唐浩宇去检测牛车上的巨石。唐浩宇依照指示将手掌贴在岩石表面,念出法诀。然而,法阵中的绿色球形符文并未产生任何颤动。“没有震颤反应,对吧?这样的石头只适合用作建筑材料。”谓之中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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