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可供观看的景象,他百无聊赖地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处境。
双亲都已经离开人世,家中只剩他一人,可谓毫无依靠。
虽然家中还有一些积蓄,但总共也不超过二百元,毕竟母亲生前治病耗尽了很多资金,加上父亲为人慷慨,哪怕以八级钳工的身份,也没有积累太多财富。
家中在后院有两个房间,父母居住的是较大一间,兼具了客厅和厨房功能,较小的一间则是他的卧室。
他心里感到稍许安慰。
有了落脚之处,至少不至于流浪街头。
有一些储蓄可以应付日常生活,至少不用忍饥挨饿。
但现在他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找到谋生之道,这点钱财经不起长期挥霍。
六十年代初,中国已全面推行计划经济多年,城市居民的所有物品供应都是限量制。
凡是持有正规城镇户籍的人,每个月都会发放相应粮票,具体数量根据年龄与职业有所区别。
其父作为八级钳工,重劳力,每月粮食配给32斤。
他自己仅有22斤,且在这22斤中仅有三成是细粮(其中面粉占二成,大米仅有一成),余下的都是粗粮。
不仅仅是食品方面,服饰、住房以及其他日用品也都得凭证购买,同时还需要现金。
过去靠父亲的收入,家庭还能过得下去。
如今家中的支柱倒下了,他必须单独支撑整个家。
“以初中毕业生的身份,我在那个年代还不算差劲,找到工作不是难事。
但关键岗位稀缺,因此父亲原来的职位非得抢到手不可!”
他决心明日就前往轧钢厂交涉,
无论结局如何,他定要表明态度给四合院里所有人看看。
毕竟他也认识到原先的性子实在太懦弱了。
在这个充满了算计的人际关系环境中,这种怯懦无疑会使其自身处于不利位置。
而今日的态度正是转变的初步体现!
更重要的是,他认为其父之死背后必定有隐情,有必要弄个水落石出。
很快夜幕降临,匆匆吃完晚餐,他就上床休息。
想到娄晓娥洗衣时的姿态,一股暖意顿时涌上心头:未来他也想娶一个像她这样让人心动的妻子。
一夜过后。
起床洗漱,吃完早餐后,他就准备动身前往轧钢厂。
走到中院时,正好遇到易中海和贾东旭搀扶着傻柱往外走。
傻柱的一条腿已经缠上了石膏,手臂下夹着一根拐杖,虽然受了伤,却仍然决定去厂里上班。
李建设清楚,现在傻柱是轧钢厂的主厨,只需指挥手下的员工干活即可,他自己很少动手。
除非有领导需要安排接待餐时,傻柱才会亲自动手。
此刻,傻柱的目光如利刃般剜了李建设一眼,显然还在对李建设让他断腿的事情耿耿于怀。
贾东旭问道:“李建设,你要去轧钢厂吗?”
李建设冷冷地回答:“不可以吗?”
“李建设,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如果去了轧钢厂 ** ,恐怕连那二百块抚恤金都拿不到。”
易中海又一次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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