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琪话音刚落,并未立马变成想象中哄抢场面,拍客们虽大多都是各郡富裕之人,但也深知,这等“拍品”并不是他们的身份所能拍得,都迟疑着不敢开口。
紫琪知晓此中缘由,并不慌张,而是柔媚笑着,将目光投向楼上的十座天字号阁楼,他们,才是最后一件拍品的主要竞争力。
天字五号房内,粉群女子紧捏着窗栏,眸中满是怒意,结实的木栏碎成渣滓,在她手上显得如此脆弱。
靛衣少女听见拍品名字,小脸上顷刻浮起一丝怒意,行至窗口旁,望向笼中蝶女,满脸气愤道:“姐姐,她们居然将我们族人当作拍品,若我知道是谁做的,定然要让爹爹将他碎尸万段,扔到粪坑里!”
狐尾少女同样起身,行至窗口旁,一双媚眼中怒意不言而喻,她沉声问道:“桃桃,我们还有多少金锭?”
那名为桃桃的姑娘同样沉声道:“此次出行,并未携带太多金锭,乾坤镯中只剩一万三千块了,不知能不能将她救下。”
靛衣少女愤然道:“方才我要的东西都不要了,我这还有一千金锭,姐姐,一定要将她带回妖族。”
狐尾少女微微点头,同桃桃对视一眼,微微颔首,重新将目光投向展台,等待着时机。
………
与此同时,天字三号房内,一名衣着华贵的纨绔弟子站在窗台前,胸口用金属丝织就一个慕字,怀中搂着两名衣着不整的风尘女子,听闻蝶女之名,顿时双目一闪,一把将两名女子推开,淫笑道:“有意思,等这许久,总算来了,能配得上本公子的,非这蝶女莫属。”
两名被推开的风尘女子娇滴滴的又要凑近,纨绔子弟嫌恶的瞧她们一眼,一巴掌扇在她们脸上,骂道:“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给本公子滚出去。”
两名女子捂着脸,怨恨的退出屋中。
………
天字一号房,窗前站着一个青年男子白衣皓首,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脚踩踏云靴,腰缠玄青云锦,正是玉衡府三公子,韩廉明,他已完全突破到了苍灵境,身旁的是非念又壮大几分。
另有一人,穿着一件黑色素衣,眼神漠然的望向展台,周身萦绕一股煞气,躯体好似淬过火铁器一般,让人瞧上一眼,便有双眸被割破的错觉,身旁同样有一尊三人高的是非之念。
韩廉明站在窗前,仍是那般故作姿态,饶有兴趣道:“这叫做张君云的人将这双子城倒经营的有模有样,竟然在这末尾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不如我们就此拍下,算是给他的奖励,也可作为送给府主的礼物吧。”
黑衣男子漠然点头,缓缓闭上了眼。
………
其余几个天字房所有之人,皆都锦衣玉袍,或是某郡守府的公子小姐,或是某某出世的高手,再有,便是某些宗族世家,皆都摩拳擦掌,准备出手。
紫琪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尴尬,场间的气氛压抑过久,只等一个火苗,便可将其引爆,可终究无人开口。
陆离均额头渗出汗珠,思绪万千,想着办法,不管怎么样,让整个场间乱起来,他才有可能找到一丝机会。
既然,谁都不愿当这个出头鸟,那便自己来。
他朗声喊道:“一块金锭。”
此话一出,场间先是一滞,转而便是哄闹:
“一枚金锭也敢出价,我出三枚!”
“我出五十枚!”
……
无论如何,场子总算热了起来,紫琪稍稍松口气,感激的瞧了陆离均一眼,张四狗则是满眼赞许的瞧他一眼,以为这小子只是单纯想开个头。
地字号的喊价很快到了顶峰,足足三千六百金锭,已然到了地字号的极限。
“五千枚金锭!”天字十号传来一沙哑男声。
地字号中也有不服气之人,正是拍下那枯竭灵石的八号,一名中年汉子,他紧跟着喊道:“五千金锭我也不是出不起,我出六千金锭!楼上的兄台,若再跟价我便退出。”
天字十号沙哑男声淡淡道:“六千五百金锭。”
地字八号撇撇嘴,知晓不是对手,也就此噤了声。
这个价格已经达到拍卖场的预期,紫琪开始喊价,故意将声音拉长,试图将价格再往上拉。
先前拍下诸多物品的天字五号的清冷女声适时响起:“六千六百金锭。”
天字十号不甘示弱跟着喊道:“六千七百金锭。”
天字三号一道尖利男声喊道:“六千七百零一金锭。”
天字六号有女子也加入斗争:“一次只加一金锭?莫不是丢了咱们天字号的脸!七千金锭!”
很块,其它几间天字号阁楼也加入争抢,加价风格各有不同。
陆离均侧过头,又如先前一般凝视张四狗,笑道:“四狗兄弟,君云大哥是说可以送我一件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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