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在上虞,属会稽郡,距离都城建康不止千里。
水上风大,而且还凉,冉操体弱,在建康又坚持辛苦了多日,这时候也病倒了,就在谢安说了这些子侄都不如谢道韫不久之后。
当然,这两者之间并无关联。
谢安说的是他的子侄,并不包括外甥。
况且谢安也不会多事到主动去教导刘苏,要考校刘苏什么。
有意思的是,现在还一副纨绔公子哥做派的小谢玄,却有些不服气。
这一日,船继续航行,谢玄端着一盘柑橘来看望刘苏,然后坐在冉操的床榻边就开始剥着吃了,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冉操便问道:“谢家表弟,你好像在生闷气?”
“刘家表兄别误会,幼度并非与表兄置气,而是气三叔父太不照顾我等情面了。”谢玄噘着嘴,又给自己嘴里丢了一片橘子,嚼了嚼,说道:“虽然家姐确实聪明,可她毕竟还是女儿身,三叔父这样说,让我们兄弟的脸面至于何地?我方才不服气去找三叔父说了此事,可三叔父却反来怪我不学无术,功课没有长进,都是一些老调重弹的话,每次都这样拿来训斥我!”
冉操闻言,只是笑笑,然后朝橘子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
旁边的应奴见了,连忙过来帮他剥了一个,还送到了冉操的嘴边。
只吃了一片,冉操便摇头说道:“应奴,我哪几个去吃吧,也给他们一点,我就不用了,受不了这个酸……”
这一次冉操南下,身边除了应奴之外,还有两个人,都是缪尚安排过来的,一个叫做长胜,一个叫做长生,还是两兄弟。
谢玄还在发牢骚:“哼,表兄,我真不信家姐就能猜出来三叔父大笑的意思,他给会稽王说了三个人的名字,这三个人的身份……其实三叔父他就是应付会稽王一下嘛,哪里还有别的深意?三叔父他自己都说过,这一次空出来的丹阳尹这个位子,很多人都在盯着,这个时候不管是谁乱说话都会得罪一大片人。表兄你听听,他自己都这样说了,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冉操笑着答道:“或许真有别的意思也不一定呢,要不然安石公又何必用这件事情来考校你们?幼度你不用生气了,再生气你就得吃坏肚子,可别让这些橘子遭罪呀!”
说话间,刘氏来看冉操了,她刚好听到刘苏后面的话,于是来到谢玄的面前呵斥道:“让你拿一盘橘子来给你表兄吃的,结果你自己却吃完了,你这个孩子怎么如此贪嘴?”
谢玄一看,自己还真吃了不少,一盘橘子也就十来个,他面前就拨了五六张皮。
顿时,这个未来的一代名将便羞红了脸蛋,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叔母,刘家表兄他不喜欢吃我才吃的,表兄他说受不了这个酸味。对了,我正在和表兄谈论家姐的事,三叔母你来得好,你来说说,家姐有三叔父说的那么厉害吗?她厉害,那她能像刘家表兄这样,做出那种可以走路的椅子吗?”
看着谢玄现在这副小孩子受了气的样子,冉操觉得很好笑。
刘氏则是无奈了,在谢玄的头上拍了一下,呵斥道:“平日在上虞,你的功课都要阿元督促,当着阿元的面你为何不敢说这些话?再说了,你三叔父说错了吗,冤枉你们了几兄弟了吗?你们几兄弟里面,哪一个辩得过阿元,又有哪一个比得上阿元的?”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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