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的家主,如约而至。

很显然,在来的路上,他便向自家的奴仆,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对于自家儿郎和谢玄之间的积怨,祝氏的家主祝绍远也知道一些,他的心中也非常气愤,却是气祝永亭不听话,专门喜欢和谢玄作对。

祝氏在上虞,也不过是末等士族,而且祝绍远一门之中出仕者甚少,官阶还都不高,若不是因为能够和谢氏联姻,单凭祝氏的门阀,如何能成为上虞县头等士族?

这个道理,祝绍远明白,祝氏的老人们也清楚,可祝永亭却认为自己是谢氏的外亲,依旧肆无忌惮。

只不过,这一次还牵扯进来了一个人,他就是刘苏。

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之后,祝绍远决定到了谢府便先声夺人,向谢奕询问关于刘苏之事,至于祝永亭和谢玄之间的事情,便当做是小孩子吵闹,笑笑就算了。

和谢奕见面之后,祝绍远便说道:“谢祝两家乃通世之谊,这小儿家吵闹,贤弟自处便是,又何必唤老夫前来?呵呵……依老夫看,此事便揭过如何?”

谢奕本来也没有要向祝氏问罪的意思,毕竟都是亲戚嘛,况且祝氏嫁到谢家之后虽然早亡,却也留有子嗣,算是为谢氏贡献了一份力量。

所以谢奕对祝绍远还是非常尊重的,便答道:“有劳祝氏兄长亲自前来,只是因为今日之事,乃犬子一时冲动妄为所造成。如今幼度已自己面壁思过去了,有不礼之处,还请祝氏兄长海涵!”

说话的时候,谢奕的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

而他好像,打算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对方。

祝绍远感受了,便道:“都是自家儿郎,贤弟又何必见外?这儿郎不晓事,互有争吵也是家常便饭,又何必贤弟致歉。幼度虽然冲动,却也并非妄为之人,只是老夫听说,此事似乎还和刘尹之子刘苏有关系,不知道又该如何计较?”

虽然是问话,但祝绍远话里的意思,隐隐有要找刘苏算账的想法。

谢奕和谢安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暗暗摇头。

这个刘苏,祝氏能动得了吗?

谢奕本来就不想和祝绍远纠缠,因为他有心事,便说道:“刘苏乃是谢府坐客,又是在下三弟妹之侄,若是他有什么过失,便也是谢府的过失,相信贤兄不会和谢府一番计较吧?”

祝绍远闻言,哪里还好说话?

看来,谢家的摆明了要庇护这个刘苏的。

那么祝绍远他辛辛苦苦跑这一趟,就只是来谢府被谢奕三言两语打发。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祝绍远还是祝氏家主。

虽然祝绍远忌惮陈郡谢氏,但是却不会惧怕一个身残而且背后没有家族势力保护的刘苏。

虽然谢奕说了,这个刘苏现在在谢府,那么就是谢府的人,但祝绍远却相信如果他真要计较,谢奕也不至于会为了一个刘苏,而和祝氏翻脸。

毕竟现在谢氏的庄园坐落在东山,和祝氏也算是同县乡梓。

到时候两家反目,祝氏虽然不敌,但谢氏的门面上也会不好看。

心中计较一番,祝绍远突然冷哼一声,说道:“那依贤弟之见,今日我祝氏七郎受此大辱,却是连个说法都不能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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