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七少爷来了。”

嚷嚷着,外头进来一个肥嘟嘟的小胖,满身的肥肉,走起路来一步三颤,面型也颇有喜感,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林子聪翻版,若是穿上铠甲,几乎就能去代言传奇私服了。

方缶认得这是自己的小厮方大力,忠心是很忠心的,就是十分的胆小贪吃,也不知大房的生活这么清苦,他是怎么长这么胖的。

“哦?七弟来了么,我出去迎迎。”

七弟方振是四房的儿子,老太爷儿孙众多,除了大房、二房,和第三代中少数几个佼佼者,其他的基本没什么存在感。方缶好歹还占着大房嫡孙的名义,方振就啥拿得出手都没有。

不过方振胜在爱玩,这个时代二世祖能玩的,他基本上都玩,加之人还不坏,算是方缶在这大宅院中,少数几个能玩的上的。

那日眠月楼他也在场,后来还是他叫人把方缶抬回来的。

“哈哈,六哥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自家人还讲这些!”方振说话间跟着方大力进来了,屋内立时传来一阵熏香的味道。

方振穿着件织花绣绿的锦袍,右边系着一只香囊,左侧挂着玉佩,走起路来叮铃作响,相比起一袭青衫直缀的方缶来,倒是十分贵气。

“咦?六哥是在临帖么,倒是好兴致。”方振径直走到书案前,捧起刚刚摹写好的《小楷灵飞经》,还没细读,便为这别开生面的字迹惊到,赞了句“好字!”

接着从“琼宫五帝内思上法”开始读帖,古人读帖不是看其内容,而是揣摩字的结构和神韵,否则仅以《灵飞经》上记载的一些无聊的修炼之事,是难以担当天下第一小楷的名头的。

还没读下两行,方振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他虽然不学无术,但毕竟出身世家,字的好坏还是能鉴赏的,指着字帖对方缶说道:“六哥,你这是临的是谁家的法帖,可谓是神乎其神了。”

“不过是闲来无事,胡乱涂鸦罢了。书法诗词什么的,不过个微末小道,不可沉迷。”

方振拊掌笑道:“不错,喝酒听曲才是正办,六哥,听说晴儿姑娘今晚有得闲,正好诗会那几位朋友好几日没聚了,不若去眠月楼喝几杯?”

方缶被老七一本正经的捉狭给逗乐了,不过和诗会那帮人穷酸饮酒作对,实在无趣的很。原先的自己不过是借着喝酒装疯卖傻,发泄愤懑,如今自己已经完全不需要这么做。

老七顺手卷起方缶摹写的《灵飞经》,交给自己的小厮,说道:“老太爷过几日做寿,他老人家最好这个,兄弟我借花献佛,六哥不会见怪吧。”

方缶笑着摇摇头,表示随便。

倒是槿儿气鼓鼓的小声抗议:“拿着我家少爷的字帖,还要带我家少爷去眠月楼··”

老七转过身来,居然对着槿儿拱手作礼,嬉笑说道:“我和六哥是兄弟嘛,兄弟之间互通有无很正常的嘛。再说了你家少爷是读书人嘛,这读书人不应酬怎么行呢,诗会那几位都是金陵小有名气的才俊,六哥和他们交往,对以后也是有好处的嘛。”

“上次也是这般说的,却出了那种事,少爷才好了没几天,七少爷又要邀他去喝酒··”

“哎呀,上次那个绝对是意外,这次七少爷我保证,绝对完好无损的把六哥早早送回来,绝不让木姑娘苦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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