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再次做出那个很有现代感的动作,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子。
许久,李世民才开口说道:“看来...你真的清楚其中的缘由了。”
殷清风默默的一拱手。
李世民露出满意的笑容,将身体靠在椅子上,“前有裴老儿谋夺你的仙居坊,后有你向某谏言农桑。
你,已经注定是某秦王府的人。
现在你还以为,不想入府就可以了?”
殷清风站起来,向李世民拱手道:“入与不入,小子对殿下的忠心不变,这只是一个形式。
若殿下惜爱小子,小子当不会有生命之忧。”
李世民哈哈大笑,“若是不惜爱你,你便不忠心与某?”
“殿下知这不是小子本意。”
李世民再次哈哈大笑。
笑容收了许久,李世民才说道:“你可知,上次回来后,他人是如何评论你的?”
殷清风心说,我知道个鬼,“小子不知。”
“若假你三十年,你那日所有言语都可理解。
偏偏...你才十五岁。”
殷清风当然知道李世民说的没错,他假装糊涂,“小子也知小子这锋芒尽显性子,正如先祖所言,不适位列庙堂。”
李世民摇摇头,“不!某说的是你的才学!”
他站起来,在殷清风面前走来走去,“莒国公、长孙无忌、房乔、杜如晦,皆为世家大族出身。论才学,当世之杰也。
可是,不管是你那农耕之术,还是一年两种的谏言,他们皆自以为不如。
你,可有解释?”
对李世民的疑问,殷清风早就想好了说辞,“自古,先贤就提出以农为本。可是,在世人的眼里,读书人才是第一等。
像贾思勰那样肯醉心于农桑之人,少之又少。而那些整日与田地为伍的农人,又总结不出他们的心得。
小子立志要报效殿下,就要学得让殿下看重的才学。
武,小子不能提枪跃马。文,殿下麾下豪杰云集。
小子只能另辟蹊径。
农与商,就是小子苦求的蹊径。”
“农与商?”
李世民没去点评殷清风前面说的瞎话,而是被殷清风最后几个字吸引住了。
殷清风心说,节奏该小爷来掌握了吧。
“关于农桑之事,因为时间匆忙,小子还有很多没有得到验证的想法,自然就不敢报与殿下知晓。
商贾之事,在小子看来,未来可代替农税,成为大唐主要的税赋来源。”
“你说什么?”李世民霍然转身大声问道,“商税代替农税?还能成为大唐主要的税收来源?”
“殿下可知滋味楼与仙居坊每天收入几何?”
李世民最恨殷清风的一点就是,殷清风从来不正面回答,总是找一个例子做引子。仿佛没有这个引子,他的话就没有说服力。
“你、说!”
“除去一切开销,每日净得一万贯。”殷清风虚报了一个数字。
“每日...净得...一万...贯...”李世民有些傻眼了,“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万贯?”
“你可知大唐一年税入多少?”李世民感觉血管都要爆裂了,血盆大口贴在殷清风的鼻尖前,“去年税入,折合成钱财,才两千八百万贯!
而你,竟敢说每、日、净、得、一、万、贯!”
殷清风这次没有后退,不过,他很想说:你有口臭!
“因为...每月市税...才...四十贯....”
“你说什么?”李世民再次傻眼了,“你是说,你每日净收一万贯,交税才...才...才多少?”
“两个商铺,平均每日交税一贯另三百文。”殷清风轻轻的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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