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升这儿一开口,是不忍心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儿,可没想着要放过她。解了扣儿也只不动,手就放在她腰上,表情依然不变。

苗不想红着脸,颤巍巍把他军裤扯开,小韩同志已经不容忽视地整装待发。她嗔一眼他,明明他也想,又偏偏不动,玩儿她呢…

可她心里虚,哪里敌得过韩少这“浩然正气”,这一眼嗔得只见羞艳,哪里有什么杀伤?瞧她不情愿喏,到底搂着韩少的脖子,腿根儿晓得找位置蹭,又腾出一只手去抚弄…

嫩嫩的小手,带着羞的小脸,穿着他衬衫的小心肝…

努力啊宝贝,韩少默念,可得对准了。

真是磨人的小东西。韩少心里加了一句。

苗不想这临门一脚就是不敢,磨蹭半天,把韩东升脸上都渗了细汗。她羞惨了,一头扎进韩少怀里,“不行不行嘛…”她蹭着,“还是你…嗯…”

韩少也只能“如她所愿”,一挺劲腰,放马驰骋。这一下来的太激烈,那衬衫滑落,韩东升捧着她的腰,太狠。

阳光正好,透过客厅的窗,一地的暧昧。

她的声音在光影里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身下的男人英挺得过分,霸道得犯规。

她的人整个后仰,腰软得不可思议。

“我来,我见,我征服。”

韩东升轻轻啜了口气。就这样挺身抱着她,站了起来。

凯撒大帝攻入小亚细亚,在战马踏过的血肉里,用这三个词报捷。而等着他的女人啊,正是那美艳而无情的克里奥巴特拉,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埃及艳后”。

这些陈年旧事啊,在这个午后飞散。

苗不想在韩少怀里,有点儿晕乎乎的。韩东升抚着她的背,脸上带着一种微妙的神色,很亲近。

气氛正好,此时不开口更待何时。

“韩东升…那个…”她娇得不成样子,小脸红扑扑的,有一种余韵,很惹人。“有个事儿,要跟你说撒…”

“嗯,”韩东升抱着她,幽幽开口。

“我…那个,以前惹了点事儿…就,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些人…我怕他们对你…”

看她这语焉不详的,韩东升一抬她的下巴,“什么事儿?是不是以前招的人?嗯?”

被戳中下怀,这娇包包嘤的一声,磨磨蹭蹭。

“小东西,”韩东升搂紧了,“我没那么小气吧。”当然了,也不见得在这件事上很大方就对了。

菲茨杰拉德在《了不起的盖茨比》里写道,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

苗不想呢?傻乎乎地报了她那群嫡系的名字,特别指出——“万兰州,嗯,你要小心他。”想起万兰州,她不知道为何就是有点儿,没把握。

怎么说呢,万兰州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孩子,她觉得用“漂亮”形容男孩子不太好,可是除了这个词,其他的又不见得很恰当。

万兰州和她同岁,论月份比她还小一点儿。她二年级的时候他爸爸调到南军区,听说现在万伯伯在沈阳。

和那个健壮而微胖的父亲不同,万兰州长得娟秀而精致。因为太讨厌别人把他当成女孩子,他的头发永远都是剃的短短的,可以看到泛青的头皮。

即使这样,也无损他出众的容貌,反而有一种极为妖艳的美感——当然是在他长大了一些。

万兰州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对她似乎一直介于反感与喜欢之间。是一个特别矛盾的人。

他对郑阳他们也一直是一种疏远的态度,但随着年纪渐长而又有所缓和。因为极度在意别人的“以貌取人”,他是这群孩子里最早去练自由搏击的,打架特别狠。

有一回据说把一个对他意图不轨的混混从楼上推了下去。

这些事情万兰州也不和她说,但是班上总有各种各样的传言。

从小到大,万兰州都和她一个班,都坐的同桌。即使他比她高一个头了,还是和她坐在一块儿。

苗不想总觉得,她在整个高中年代都没有收到过其他男生的小纸条,这里头肯定有万兰州的手笔。

她数学不算太好,理科有点吃力——当然是相对的,事实上,她一直在重点班里,上一本还是可以的。文理分班的时候,她选的文科,但最后却去了理科班,又继续和万兰州同桌。

她气呼呼的去质问他,“是不是你给我改的。”

万兰州眼睛眨都不眨的承认了。

“你就给我在理科班,哪里也不许去。”他拉起她的手,“回家。”

她小时候还敢叫万兰州“面面”,初中后就不太敢了,她有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万兰州实在是…有点儿让她本能的害怕。

这个妖艳的美少年,总有层出不穷的坏主意。

甚至她决意放纵的开始,万兰州都不是她的选择。

她不敢惹。

但万兰州实在太聪明,南裕光看她的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了端倪。她永远忘不了,她半夜醒来发现房间里的万兰州,有多惊恐。

那妖异的美少年,问她想不想要南驰。

“你以为和南裕光上-床就能刺激他?”他笑了笑,“不,你要和他做,让他强了你,他才会记着你一辈子。”

她总觉得她隐藏的多好,可她对南驰的心,郑阳就知道,万兰州也知道。

在一个周末万兰州把她带去了郊外的山庄。他刷开门让她进去,面带微笑。“我能给你想要的。”他说。

红了眼的南驰泡在浴缸的冷水里。

她颤抖着,瑟瑟的,得到了南驰。

如登天堂,如下地狱。

南驰吻着她,带一种久违的热烈。因为药力的缘故,他有些粗暴。平复之后却不允许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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