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果是被迫,那第二次、第三次又算什么?
南驰…永远体贴的南驰…固执的南驰。
曾经他对她说,“我老了,太老了。已不能给你什么。”他说,“我会比你早死太多年。”
可热恋中的少女,怎么会在意这样的事呢?
南驰吻着她的眼睛,“我大着你快三十岁。”
她嘟着嘴,“二十五。”事实上,四十出头的南驰,比他任何时候都要迷人,举手投足都是凝醉的精髓,甚至连眼角都几乎没有细纹,军装下的身材依然笔挺,腰身依旧有力。
他像个父亲,也像情人。
他成熟的宠爱深深吸引着少女,开启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去爱他的念头。可她还不懂,爱情,不是小说里的柔情蜜意。
她少女的真情也让南驰沉沦,只是他太克制罢了。
所以当他发现无法挽回的时候,只能决意给她所有的。也许有一天她发现他老了,不爱他了,她就会离开吧。但只要她愿意,他就宠着她。
少女的长发披散到腰间,白皙的皮肤益发惹眼。
她去咬南驰的脖子。
南驰按着她的手笑了,“小丫头…别闹。”
南驰永远用一种近乎无奈的包容对她,这一点郑阳也是一样的,可南驰…本是个多么潇洒的人。
南驰和她的爱是奇异的,带着种种刺激——他甚至会带着她去跳伞,去野营,去打猎,当她被吓坏了,他又会在篝火旁给她唱歌。
他对她糟心的情事也抱着一种超然的态度,只告诉她一要注意身体,二不要耽误学习。
“我喜欢你,”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我有你就…”
“傻孩子,”南驰说,“你对他们一点感情都没有?不是的。只要你高兴,高兴知道吗?”他亲了亲她,“我的宝贝想和谁在一起,都行。”——这样即使他不在,她也不会太寂寞。
南驰真是一个怪人。
他居然和她的那些部队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共识。
他知道不会永久的拥有她,只是在她需要一个成熟的情人的时候,扮演这个角色。
他甚至没有追究万兰州。
而万兰州呢,似乎是笃定了南驰对她的态度,表现如常。
她正暗自庆幸,却被万兰州带到了一个公园。
那会儿管的还不严,万兰州开了一辆军牌的沃尔沃,拉着她就走。“万兰州!”她还有些胆怯,“你要带我去哪儿?”
“森林公园那儿开了个摩天轮。想不想去坐?”万兰州的唇,说话的时候都是风景,他语调带着一种烟腔——他好像也并不抽烟,大约是刚过变声期,听着是一种和年龄不大符合的哑然。
他总能一句话对得她无话可说。不过她也不在意,真把她惹急了,大不了就是不理他。反正似乎到最后都是万兰州找她说话,“不着痕迹”地哄了她,她又不记仇的,不知不觉就气消了。
她这样一个爱做梦,爱浪漫的少女,自然是喜欢这些东西的。苗不想透过玻璃看灯光,万兰州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脱衣服。”他说。一贯的语气。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万兰州已经吻上了她。
万兰州咬得她有些疼,他就像一个带刺儿的苍耳,勾着她不放。“别啊…让人瞧见了…”她想拍开他的手。
“没有人。”他的话依然简短而明了。今晚不会有人的,他包了全场。
让她几乎承受不了的,万兰州的某些地方,和他妖艳秀逸的相貌完全不匹配。
“疼,”她趴在玻璃窗上,声音带着一点哭腔。“你起开…”挣扎着要挤开他。
万兰州喘了一口气。
“别乱动…”他几乎是咬着牙说。
渐渐的,她的哭腔变了调,绚烂的音色和变幻的灯光融合。她的腿再也支撑不住,万兰州就抱着她坐在他身上。
摩天轮到了顶点,她看到万兰州眼里色彩万千,他身后的窗外,是华灯初上。
“我要你记得,”万兰州暗哑的声音格外低沉,“只有我能给你。”
给什么呢?她想问,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初尝那样的滋味,是有些欲罢不能,可应该也不是她想要的。
在万兰州的车上,他依旧纠缠着她。
幽暗里,万兰州仿佛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是一个贪婪的精怪,他啃噬着她,修长的腿禁锢着她,那喘息间,妖孽横行。每一次,她身上若出现印记,百分百是他留的,他总是张扬的毫不在乎,也狠得下心弄疼她——南驰不喜欢,郑阳不舍得,南裕光又太冷…其他的更不敢。她气他,不理他,可万兰州消停了一阵又故态复萌。
“万兰州!”她往他身上抓,“你走开…”
好像她和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让他花样走开。
他无双的眉眼深处是炽热,面上却淡然。
开学后,他牵着她的手走在校园里,这在禁止早恋的实验学校简直是特立独行的——可没有人敢管——南裕光和刘亭飞大一,郑阳大二,王寰直接入伍…
高二2班的那一对,真是实验中学永远的话题。
有女孩儿问她,她摇头摇得几狠。
“不是不是撒,他要牵我手,我也没得办法嘛。”咬死不认。
大家了然,确实是万兰州的风格。
可动人的男孩儿和女孩儿啊,本就是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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