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远了,她才捂着肚子低声呻吟出来,见杨廷逸还在身后立着,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笑道:“我无碍,哥哥再请帮我一个忙。”

杨廷逸见她眉间轻蹙,想必是强忍着痛意,躬身将帕子递在她手中道:“竟还如此生分,我先背你回你院子,这里久不住人,寒气于身子无益,届时再与我说罢。”

杨幼禾一愣,便见他弓起背已是准备好了,一时心情复杂,轻轻环了他的脖子道:“谢谢逸哥哥。”

杨廷逸背起她,只觉得轻飘飘的毫不吃力,叹口气道:“你有心事,都该说给我听,不该自己压在心里折磨自己,慧极必伤便是这个道理,要是不愿意说,,闲时我找些话本子给你解闷,听含画说你极喜欢这些的。”

杨幼禾叹他细心,闷声应了,见他刻意稳着脚步,一时又觉得感动。道:“哥哥这般温柔体贴,也不知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你的人品。”

蓦然觉他身子一僵,默然片刻,却只听他瓮声道:“到了。”

杨幼禾庆幸一路无人看见,虽是兄妹,传出去总归不好,想必是他刻意避开人走的,感激之词想他也不爱听,便踏着石板下来道:“哥哥进去喝杯茶罢。”谁知杨廷逸只垂了眼道:“便不用了,妹妹有什么交代只管说罢。”

“劳烦哥哥替我看顾着些煊哥儿,戌时前再将那丫头的父母找来。”

杨廷逸点头应了,转头要走时,仍是闷声交代她道:“回去用热水敷一敷,这几日便不要多走动了。”

谣书含画见她带伤回来,几乎吓个半死,见她却嘱托不要声张,只得按下来,调了姜茶和止疼的丸药来让她服下,过了半晌才好些,二人自然听说了今早发生的事,心知定有联系,兀自揣测着时,便见杨清如携了黄妈妈进来。

杨清如坐在榻上,见她大好了些,才道:“问过那个与禄儿交好的丫头了,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的,后来叫黄妈妈问的紧了,才说她近几日总是偷偷往外跑,有时夜里醒来时也见不到人,问起时又总是吞吞吐吐的,做活也不细致,叫嬷嬷好几顿数落。”

杨幼禾心中了悟,已是猜来三四分,对杨清如道:“辛苦姐姐了,姐姐先回去罢,戌时末再见,定为母亲讨得一个公道。”

杨幼禾觉得腹痛未减,叫含画拿了字帖来分神,待捱到杨廷逸来,已是难受极了,杨幼禾见只他一人,心下疑惑道:“竟是未曾寻着?”杨廷逸摇了摇头道:“可好些了?”见她点了点头,神色镇定,才道:“她父母什么也不知道的,禄儿被卖进府里及早,同家里并没有什么深的感情,只是前些日子叫人捎了几两银子回去罢了。”杨廷逸见她神色懊丧,开口道:“你先莫急,煊哥儿那处是好消息。”

杨幼禾心中一喜,忙听他道:“那小厮是杨府的家生子,父母曾在二姑姑手下当差,姑姑出嫁便随着去了,留下他在府中跟在大房,近日里才调到二房来的,听说是自己求来的,前几日跟母亲告假说是去滁州找父母回来举行婚礼,如今却还未归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