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宫中的惠妃娘娘病了,整天疯言疯语,皇帝勃然大怒,差点将其打入冷宫。
传闻还有几天倒霉的七皇子就要离开荣华富贵远赴边关了,但好多人都在商量着要不要给他使绊子。
传闻楚国质子要乔迁新居了,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邀请了华遥过去一聚。各种传闻满天飞的时候,华遥乘着马车又往郊外跑了。
华遥去找尤莲拿霰灵珠去了,回来的路上,华遥抚摸着手中的盒子,脑中回想起尤莲说的话
“霰灵珠可以让你生而活之,没有它,你只能死而活之,这是你父亲就给你最后的守护。霰灵珠左右天下命运,无论给谁,望你慎之重之”。
尤莲是说自己将来一定会死于非命么,还有这是父亲给他最后的守护是何意思。当初华城并不知道她娘亲手里有霰灵珠,是娘亲死的时候亲手交给华遥的,尤莲姑姑为什么话只说一半呀。华遥揉揉太阳穴,觉得头疼的厉害。
凝尘乔迁的前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宫中惠妃娘娘忽然病入膏肓没几日的活头了。
在惠妃快要咽气的时候,华遥进宫看了她最后一眼,同去的还有流毓。
宫女领了华遥进寝殿,惠妃死寂的躺在床上,脸色蜡黄死气沉沉,原本流转生波的双目如同死鱼眼般空洞无神的望着床顶的牡丹纱帐,痴痴傻傻的细碎念着什么。
华遥叫宫女出去,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望着流毓说:“她都这样了,我说什么她还听得懂么?”
“约摸是听不懂的。”流毓摸着下巴想了想,“那你是要她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我帮你。”
这还用说嘛,华遥嘴角抽了抽,如果不要她听懂,感情自己到这儿来唱独角戏么。流毓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薄胎小瓷瓶递给华遥,“给她闻一闻,能清醒一盏茶的时间。”
“一盏茶时间也还够了。”华遥打开药瓶给惠妃闻了闻。
须臾间,惠妃眼中的空洞茫然渐渐散去,终须有了些光芒。当看清床沿坐的是华遥时,霎时眼中布满恐惧,慌忙挣扎着逃离。奈何已经神志不清许久,没怎么吃喝以至于完全没有力气完成逃离的动作,但仍就不死心的往床角躲去,半点没有往日雍容典雅睥睨众人的气势。
华遥没有阻止她,静静的看着惠妃做这些挣扎,然后漠然冷笑,仿如九天最高贵的神袛俯视尘世间徒劳挣扎的蝼蚁。
“惠妃娘娘,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为何是现今这番模样了。”
“你这个恶魔!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是惠妃,你竟敢残害我,我会杀了你的!”惠妃躲在角落,仍旧不敢靠近华遥,泛红的双眼如最仇恨阴毒的钢刀死死的钉着华遥,像是随时都回扑上来撕裂了华遥一般。
“惠妃?”华遥缓缓念着这两个字,像是在细细咀嚼其中的真正含义,思索了一圈,实在没琢磨出个囫囵,便说:“惠妃又如何?”
惠妃一愣,没反应过来华遥还真实实在在的问她,顿时愤恨万分,“我是陛下的妃子,我若有什么三长两短,陛下定然会彻查,到时候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你以为你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你不知道陛下已经彻底放弃你了,差点把你打入冷宫么。”华遥偏着头打量她,“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打入冷宫!陛下要把她打入冷宫!怎么可能!都是华遥搞的鬼!惠妃双眼忽然间变得猩红,里面阴光乍现,脸上仇怨疯狂纠缠,扭曲丑陋如地狱里的修罗恶鬼。
“既然你毁了我,你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给我去死吧!!”说着惠妃猛然向华遥扑了过去,染着血红丹蔻瘦骨嶙峋的双手像鬼手般作势向华遥纤长的脖子掐来。
华遥双目倏然睁大,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流毓搂着离惠妃一丈多远了。
惠妃虽落了空,却鬼魅附身一样拥有力气,起床疯狂的追了过来。
华遥紧紧的抓住流毓胸前的衣襟,急道:“她是不是真的疯了?我刺激到她了么?”
“惠妃本就有些神志不清,受了刺激就是这个模样,疯到谈不上,就是神经有点错乱。”流毓一面轻松的躲过惠妃的攻击,一面耐心的解释。
“那还有方法让她平静下来么?”
“有的。”
“那你还在等什么?”
“我在想她还能亢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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