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还没尿完?你那儿怎么跟水闸一样,一开就停不下来,快点啊,我们在前面等你。”
“等等,马上完。”一位穿着白色T恤咖啡色短裤搭配一双蓝色帆布鞋休闲打扮的短发男孩抖了抖身子,提起裤子朝一伙过了马路的青年追去。
“哔~~~~~”
一辆血红色的法拉利超跑飞驰而来,青年的眼睛睁大,夜色下,车灯照耀着他呆滞的年轻面庞异常明亮,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耳边似乎响起一声歇斯底里的尖锐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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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大夫都是庸医么?已经三日了,我孩儿昏迷三日,却查不到病因,是不是都想尝尝牢饭滋味?!”
宽敞的院子里,并排跪着七位或年轻或垂老的医者,正在被一位穿着绸袍的中年男人厉声训斥,每个人噤若寒蝉、面露愧色。
古色古香的房内,一位丫鬟打扮的漂亮女孩手里捧着白瓷碗,舀了一勺米粥小心翼翼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子嘴里送去。女孩动作十分小心,神情专注,发畔耳际已经渗出几粒晶莹的水珠。
米粥被送到了男子的嘴里,女孩还来不及欢喜,却又从青年的嘴角流出,她赶忙拿起旁边的绣帕为其擦拭,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的尝试了。
“忆香,还是无法给少爷喂饭么?”就在女孩束手无策的时候,从外面进来另一位红绿衣衫的年轻少女,梳着丸子头,露出整张巴掌大的小脸,青春逼人。
“嗯。”被唤作忆香的丫头点点头。
“刚才夫人跟我说……”走进来的女孩对忆香耳语了一番,神情有些不自然。
只见忆香的双颊“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连连摆手结巴着:“这……这怎么能行呢,我…我不干,要干冬梅你来。”
“哎呀,忘了件重要的事,我去去就来!”冬梅小跑了出去,没去理会身后忆香的呼喊。
屋内又只剩下小丫头一人,只见她出神的坐在床边,随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呼吸几口,又拿起瓷碗。舀了一勺米粥含在口中,随后有些娇羞的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少爷,缓缓俯下上身。
小脸因为含着米粥而可爱地微微鼓起,右手捋着耳畔垂落的秀发,左手颤抖地捏住了少爷的两腮,使其张开嘴巴。
愈来愈近了,男人的气息让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控制不住的心慌意乱,眼神躲闪着,却倔强地将小嘴凑近了自家少爷。
或许是命运的捉弄,奇迹与意外往往出现在最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昏迷的青年突然睁开了眼睛,二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得以静止,气氛有些玄妙尴尬。
“噗~~”
米粥喷出,大惊失色的忆香连忙用衣袖为男子擦拭衣襟以及嘴角的白粥,嘴里不断道歉着,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朝外跑去,边跑边喊道:“老爷,少爷醒啦,少爷醒啦!”
男子用手捻下嘴唇上的一粒大米,艰难地坐起了身,迷茫的环顾着四周,眼里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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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叫卖吆喝声不断、熙熙攘攘的京城主街道,坐落着一座相当知名的青楼--飘红院。占地不大,建筑透着古朴,如果不是大门上悬着的镀金匾额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刺眼,恐怕绝大多数人会错以为是哪家文雅的书香门第。能够被户部默许在这样一条商业街道上大大咧咧的开门迎客,明眼人都能够看出飘红院背后耐人寻味的背景。
院深处,二楼某房。
用银线串起的珠帘将房间简单地分成里外两屋,里屋,铺着锦绸的桌上铜炉顶正飘着青烟,这是产自西域的高级香料“迷罗香”,作用很纯粹,可提高男人情欲,多为青楼和有钱人家所用,增加情趣,价格不菲。当然并不是一般人家可用的起、配的上的。能让青楼的姑娘心甘情愿动用此香,也是要看来人的身份的。
绣床上,正半躺着一位年轻女子。上身只着淡粉色纱衣,白色绸裤,露出染着蔻丹的金莲小足,不知是九月的天微寒还是因为紧张,此刻正如蚕宝宝般微蜷着。
女子无疑是赏心悦目的,涂染胭脂恰当的红唇轻启,正呢喃着什么,似在说着话,素手有意无意拨弄着绣着夏荷的亵衣玉带,随着纤指的动作,不时露出胸前惊心动魄的汹涌,在迷罗香的环绕笼罩下隐约朦胧、美轮美奂。
女子的美眸巴巴地望着倚在桌前的白衫男子,秋波流转勾人心弦的眼神渴求地对上男子的侧脸,此刻的他正出神的望着窗外,似乎有些不解风情了。
着一身单调白衫的青年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眼角略长,微抿着的红唇薄如白纸,本就白皙的脸庞有着一份常年沉溺酒色的病态苍白。床上的女子虽达不到祸水级别,但无异是别致迷人的,只不过与这位男子放在一起却略逊上一筹。倒不是说青年生得比女子还要俊俏,而是那种仅仅只是坐着便自然流露出的阴柔,却仿佛是天生的一般由不得人不去关注,这,本应该是作为女人专属的特质存在的。
“走了。”长衫男子将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终于对上床上女子的眼眸,淡淡说道。
受宠若惊的女子连忙下床,白色绣鞋来不及穿好趿拉着,从衣架拿起外裳胡乱披上,盖住欺霜赛雪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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