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我朝廷里也是有人的,你别仗势欺人,丫头片子我警告你,我大姨妈的三舅母的二大爷的表姐夫是刑部侍郎,不对你们归宗人府管,宗人府章大人我们一起喝过花酒!”这小子气的大叫,南乔也不搭理他。 “方南乔你再不把我松开我可使绝招了啊,我数3,2,1……救命啊!非/礼啦!有倒采/花的女/淫、贼绑/架良家男人了”琅玕扯着嗓子喊,很快喊来了巡防营,一见郡主的卫队连忙行礼。 “招夫擂这小子让我颜面扫地,陛下有旨,拿了他可以任由我处置!”南乔搬出皇帝,巡防营连忙让路,心说活该,连南乔郡主都敢调戏,调戏完了还想全身而退? 琅玕连连鬼叫,陆府的眼线回去送信,公子琅玕被南乔郡主用鱼网抓了,捆成粽子带去了方王府。 昭然本来对着孤灯回味着今天见到南乔的情形,小姑娘长高了,又漂亮了,人也比小时候机敏了许多,她聪明虽然是好事,可是自己只怕已经露出破绽了。他也是硬生生的忍住没拥她入怀里,同玳昴经常见面他心情已经没有起伏了,完全地把自己活成了师爷陆泽林,可是见到南乔那瞬间,他的心脏又剧烈地跳动着。听到琅玕被抓,昭然苦笑了一下“还是小瞧你个丫头了,鼻子也太灵了吧。琅玕呀琅玕我都提醒你收敛点儿了。今晚估计有苦头吃了,南乔素来瞧不上眠花宿柳的男人,肯定会折磨你!”有心立刻起身去要人,顺便再多看看她,可是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师爷,人家郡主刚刚抓到了人自己就去要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可疑?反正南乔不会真的出手伤了琅玕,昭然强迫自己快点睡觉,不然明天一早只怕又得咳血。 南乔知道像公子琅玕这样的人满嘴跑舌头一句实话都没有,有审问他的空儿不如自己先去睡会儿,有心命人毒打一顿,她既然怀疑他救了吉玉哥哥,那就是恩人,不能下毒手,只让人捆在马棚里看陆府的反应。 如果陆泽林和袁家没有任何关系,出了这样的事理应寻上皇三子魏王一同来讲情,如果不知会魏王他只身前来,南乔就有把握问出实情。 可是公子琅玕那张臭嘴实在要命,马棚里鬼哭狼嚎“救命啊,非/礼啦!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逼婚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予南见姐姐气的满脸通红提着鞭子去,连连拉着劝“姐,他要是不从好言劝劝就是了,凭你的手段什么毛病治不好,千万别打坏了。”予南以为姐姐不辞辛劳去抓他是因为瞧上了他,反正男人出入风月场所也不是大毛病,以后能改也行,气的南乔眼睛一瞪“你回房睡觉去,明早早课起不来,仔细你的皮!” 予南不敢顶撞姐姐,乖乖回房睡觉去了,叮嘱家将劝着儿点,别把人打残废了更没人敢娶姐姐了。 南乔拎着鞭子进了马棚那小子一看笑的猥琐“你说你个女孩儿家,又是捆绑又是皮鞭的口儿可重的了!我跟你说不是随便的人,你别过来!”见南乔依旧往前走这小子继续嚷“我给你说我随便起来不是人,你别过来啊!”南乔根本不理会,凑到他跟前举起鞭子“你到现在没挨揍是看在我吉玉哥哥的面子上,来人,去茅厕给公子准备点夜宵去,再喊一声喂一勺!”南乔一声令下,亲兵答应一声用木桶装来半桶屎尿,长把的勺子在里面搅动着,整个马棚都洋溢着一股天然的气息。南乔命人搬了椅子自己坐在马棚外面盯着琅玕“你接着喊啊?” “姑娘,不对郡主你饶了我吧,我跟你说实话,我不喜欢女人,和兄弟们吹牛说是赢个媳妇给他们瞧瞧,省的他们笑话我有龙阳之好,多有得罪,我给你赔礼了!”琅玕一看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丫头片子太缺德了,只得信口开河求她饶了自己。 “我对你没兴趣,聊聊陈昭然吧,他的皮相是你给的,手艺不错”南乔摆弄着指甲和他闲话家常,琅玕一听头就大了,这丫头连这个都知道?不可能!定了定神儿“姑娘说昭然长得好看是吗?有眼光,我也这么想的!”嘴角带了暧昧地笑,心说昭然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被他媳妇掳走了,问题是他如何来要人?他们捆人的绳索是浸了油的,自己根本挣不脱,还有人看着,这丫头绑票是专业的,心里骂昭然,你找媳妇的眼光真不怎么滴,就这么个没人要的货色居然放在心里宝贝了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 “你喜欢他呀?巧了我也喜欢!那咱们俩看看谁能抢到吧?”南乔嬉皮笑脸的模样像极了琅玕,这回琅玕被怼的无语了,想了半天又想出一句“合着你大半夜上窑/子里抓我,不是捉奸啊?误会,都是误会,那今晚不是留我陪你过夜是吧?那我就放心了,咱们回见吧,赶紧把绳子给我解开,不然这传出去人家会说因为我擂台上悔婚你连夜把我抓回家里逼我就范”琅玕知道这丫头不好对付,只能激怒她省的她有空琢磨别的。 “整个洛阳城都喊你准郡马爷,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你?我可有圣旨撑腰,捉了你任凭我处置,乖乖地在这儿歇着吧,什么时候想说点儿我爱听的,什么时候给你解开绳子”南乔接过亲随递过来的毯子往自己身上一盖,闭目养神不理琅玕,琅玕心说今儿栽这儿了“郡主想听什么?当红的姑娘们唱的曲儿我给你来两段儿?要不给你讲个笑话儿,一看郡主就喜欢听荤的,容我想想啊!” “那咱们就这么耗着,没事我已经命人去刑部借囚车了,你一天不说我就关你一天,你这辈子都不说我就把你装囚车带回云南,往烟瘴林子一丢喂毒蛇!”南乔满脸都是笑,琅玕就觉得脊背冰凉,心里骂着那杀千刀的陈昭然,你坑谁不好你偏坑我,你赶紧来救老子啊! 昭然天不亮就醒了,连连打喷嚏,估计琅玕没短了骂自己,命眼线去打听琅玕的近况,回来的人说公子遭到了惨绝人寰的虐待,捆在马棚里一夜,差点被灌了屎尿,那郡主拎着鞭子亲自审问,简直不是人! “不得妄议郡主”昭然不悦,还没等想好如何去要人呢,又来人禀报,“帮主不好了,公子琅玕被郡主用囚车装到城外了已经,听说要运到猎场喂野兽。” “胡闹!”昭然坐不住了,命人备车追赶,城外的亭子是她当年送自己出征的地方,小丫头红着脸说等你回来接我走,昭然笑着大声说“不是接走,而是娶你回家!” 过了亭子往猎场的岔路有自家眼线等候着“帮主,人一早就往猎场去了。” 董平连连催马“帮主,郡主若是不知道您活着,那公子琅玕大闹招夫擂落到郡主手里,依照她的脾气,千刀万剐只怕都不解气,真能把他活活地喂了野兽。” 薛奕也一脸担忧“是啊帮主,琅玕公子那嘴您是知道的,肯定得罪了郡主,听说郡主是用专门的绳子捆了公子,根本跑不掉。” “南乔是故意让我慌乱,慌乱就有破绽,诸葛武侯还能舌战群儒,我这个师爷陆泽林但愿也能劝好南乔郡主吧。” “若是劝不好呢?”董平根本就没抱希望。 “袁吉玉的话南乔还是听的,放心吧!”足足追到猎场山下才看到前面囚车里装的琅玕,南乔骑着马缓缓而行,看的出那是一匹壮年脚力,毛色有点红褐色,那马喂养的膘肥体壮,正是他当年送她的小马驹,俩人给马起名叫胭脂,而今它也长大了,毛色变深险些没认出。 听着胭脂熟悉的銮铃声,他满脑子都是南乔儿时追着他屁股跑的情景,跑累了就往地上一坐耍赖皮,自己就得乖乖背着她回家。有时候趴在他背上南乔就能睡熟,到家了跳下来她精神抖擞,自己精疲力尽还得陪着她上房揭瓦找蜗牛。要是没有那场变故,俩人的孩子估计都满地跑了吧。 “郡主留步”昭然只得出声,南乔早就听见了马车的声音嘴角一挑,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悄声嘱咐亲随让他们去准备。 “求郡主看在魏王的面子上高抬贵手”陈昭然下了马车连忙行礼,开门见山直接求情。 “我若告诉魏王兄他当众调戏我,只怕用不着我动手,直接砍了他了吧?”南乔说的是实情,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这霰玳昴会为南乔出这个头。 俩人话没说几句,山坡上突然滚下巨石,砸翻了昭然的马车,眼看滚到南乔脚下,昭然连忙躲闪一把扯过南乔,动作虽然敏捷,但是明显身体虚弱不是装的,变故之下额头见了汗,甚至咳嗦了几声,连忙用手帕捂住嘴,看的出是经年的体弱。 “我说郡主,我们家昭然身子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不算完,随便碰下就得躺半年,你要撒气冲我来,我跟你说我和昭然可是真爱。”这公子琅玕根本就不怕乱,他以为自己把南乔气个半死,那救自己回去的唯一法子就是昭然告诉南乔,自己就是袁吉玉,那接下来这盘棋就活了过来。 南乔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昭然,依旧是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相同之处,她的眼线告诉她说那姬远怀是鬼医妙手,他的独生子自幼在西域学过易容之术,那公子琅玕虽然江湖上鲜有人知道他的姓氏,甚至很多人以为他就姓琅,可从她知道这个没正经的姓姬,就明白了这游戏越发的有趣。她真真假假的诈琅玕,虽然那小子嘴硬,不过飘忽不定的眼神让她心里多少又有了希望,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了解多少实情,南乔就把眼前的昭然先看做吉玉,目光渐渐带了心疼“怎么身子这么虚?这些年吃的不合口味吗?”出言温柔似情人见面一般,昭然略低下头不敢看南乔的眼睛,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话都不肯说一句吗?你个骗子”南乔伸手作势欲掐,昭然条件反射刚要躲开耳朵,脑子提醒自己:这是圈套,巍然不动一脸的茫然。他知道,接下来太过凶险,不能让他的小姑娘参合进来。 “这么多年,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也不怪你,瞧你这一脑袋汗,赶紧回去歇着吧,荒郊野外不是叙旧的地方,你们骑我的马走吧。你且歇歇,晚上我去寻你咱们再聊。”南乔一挥手,亲兵放了囚车里的琅玕,这小子一脸狐疑心说就这么给认出来了?这语气哀怨让人心疼,跟昨晚那鬼魅一般的女人判若两人,不过他这会儿不敢多言,连忙到昭然身边先给他诊脉,见那南乔没有阻拦的意思,伸手就要去拉那胭脂,打算和昭然骑马先回,让董平他们慢慢想办法。昭然不能长时间吹冷风,这连南乔都看的出。 胭脂看起来温顺没想到一下子立了起来前蹄抬起根本不理琅玕,“你扶着陆先生先上去,你后上,马儿认生”南乔话里带了安抚,琅玕就信了,抱起昭然往马上送,突然发现昭然偷偷地戳了一下胭脂的屁股,那马又嘶鸣了一声,他的手被琅玕挡着南乔那个方向看不到,琅玕忽然明白了,这马也是个圈套,这他奶奶的,这疯丫头这匹马认得昭然! 胭脂不肯驮着陈昭然,南乔的心就是一沉,牲畜最是有灵性,它能看的到人眼被表象蒙蔽的东西,看来是自己认错了。可是胭脂的反应不对劲,它刚才虽然也叫了一声,不过一脸哀怨地看了那昭然一眼,然后夹紧了自己的尾巴,身子略略下蹲些,虽然看起来和平时无异,但是眼中带了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了的讨好。 南乔咬牙,这表情分明就是挨了鞭子之后委屈。帮着那公子琅玕把昭然弄上了马,南乔把缰绳递给昭然,琅玕连忙伸手去拿“给我,给我!我家昭然不会骑马。”那胭脂一扭脖子甚是骄傲,警告的目光盯着琅玕,似乎不买他的帐。 昭然接过缰绳轻轻地催了下马,胭脂虽然驮着两个成年人丝毫不影响速度,稳稳当当地跑着,渐渐南乔的视线看不到他们,昭然伸出手去抚摸它的鬃毛“对不起,胭脂!” “虚伪,戳了人家屁股又道歉,你老婆是不是属狗的啊?我什么都没说就闻出来了?”琅玕搂紧了昭然,知道自己驾驭不了这匹烈马。 “你老婆才属狗的呢,我怀疑她是诈我,她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千万别信。”昭然又希望俩人能回到从前亲密无间,又害怕这暴风雨伤到南乔。 。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