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开口道:“我不吃水果,有你就够了……”说完,他俯身低头去寻她的唇。    柔软的两片摩挲着她的,接着,她尝到了他唇齿间薄荷的清凉味道,齐远愈吻俞深,身体又朝她贴了帖。    由于两人贴的太紧,很快的,她便不自在起来,拿手轻轻地推他。    她不推不要紧,越是想推开,齐远就越要往前凑近几分……    她自己只穿了件线衫,而齐远半裸着上身,他的靠近,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他结实有力的胸膛,给她瘦削的身板带来了强大的压迫感。    齐远拥住她的身体,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那种魅惑让他体内升起股股燥热,挠的人心痒难耐。    即便已经如此亲近了,他还是觉得不够。    他想要更近一些,再近一些,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齐远将手伸进她的线衫里,在她后背游走,最后停在她内衣卡扣的位置,他想解开那排细小的挂钩,可怎么都弄不开。    渐渐地,他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因为嗓子干涩,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好让自己的双手有足够的空间活动,赵竹影靠在他胸口,很小声的:“齐远我不要……”    齐远觉察到她的不配合,连忙又用力拢紧她的腰身,那很小的一声,落在他耳廓,就好像马上到手的糖果又要收走,他有些慌,“竹影我想你……”想你想的要死。    齐远的声音含糊暗哑,一扫往日里的清朗,热辣的气息吹烫了她的脸颊。    赵竹影脑子像火燎原一样。    他几乎是在乞求,“竹影我想你,我快受不了了,我想要你竹影……”    他边说着,吻又似火烛滴洒般落在她脸庞和颈肩,“竹影你帮帮我,我想你,想的要死了……”    空间腾了出来,解了许久的内衣,他还是没能解开。    齐远将手从线衫里拿出,又攥住她的手,赵竹影看他眼底光波炽热,像有火苗在瞳孔燃烧,热烈又狂野。    “竹影你帮帮我。”他说着,便把她的手往下抻,赵竹影的脸刷地红透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    虽然,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可是,当齐远将她的手按在那硬邦邦的部位时,她还是猛地打了个激灵……    手下又烫又硬,她的脸红的要滴血。    齐远的大手扣着她的小手,“竹影,”他凑近她,与她面贴面,嘴里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极轻极柔……    赵竹影按照他讲的做,过了一会儿,齐远一声闷哼,双臂将她死死地箍住。    ……事后,齐远又去冲了澡。    赵竹影一脸红扑扑地立在原地,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好像浇在了她自己身上。    她想,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听到洗澡间里吹风机发出的声响,想象着齐远正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好后,他是不是还要照镜子摆鬼脸?其实,他是个蛮爱臭美的男人。    齐远穿好睡衣出来,发现她还在原地站着,他嘴角一勾,狡黠地笑说:“等我呢?”    赵竹影如梦方醒,“我等洗手。”    齐远的手放在她头顶,一脸宠溺地看她,接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    忘恩负义的家伙……赵竹影对着镜子整理被他揉乱的头发。    一想到刚才的事,面颊上本就没消退的潮红又铺开了。    神色如常后,赵竹影从洗手间出来。    看到齐远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笔记本,深蓝色的睡衣套在他身上竟十分有型,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出来是家居服。    他一脸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眉眼干净,鼻梁高挺,不过最吸引赵竹影的是他认真的神情。    她想自己在洗手间待了那么大会儿,才把状态调整好,他倒是转换的挺快。    “来,给你看样东西。”齐远朝她伸手,当她一坐下,他便顺势揽住她的肩。    齐远拖动着鼠标,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给你看看无缝连接的室内空间。”    页面上是齐远打开的建筑软件,他正在浏览一组图片。    图片上的房间是由一系列的螺旋木质台阶连接,猛地看去,倒是跟林海公司的室内设计很像,不过,在仔细观察后,还是有很多不同的。    设计师用地板进行分区,从而形成各个功能区,每个楼层都是通过几步台阶连接在一起的,宽窄不一的木制台阶还有充当桌子和椅子的功能。    楼板沿着空间的两侧盘旋,在客厅汇聚,然后再分别到达露天阳台和卧室。    赵竹影浏览到一半,“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很没有安全感。”    齐远笑,“这是国外的一个设计,我觉得蛮有趣的,所以给你看看。”    赵竹影:“整个房子内部没有任何隐私的地方,完全都是通透的。”    齐远:“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业主追求的就是与家人之间的亲近感,设计师也是应他们的要求才这样做的。”    赵竹影看完后,摇摇头,“反正我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设计。”    齐远表示赞同。    其实,他也不太能接受。    不过细想起来,很多时候,你的设计不是完全由你做主的,归根结底,业主或甲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对话到这里,赵竹影跟他讲起上次“改加坡屋顶”的事儿,明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不科学的,可你偏偏还要受制于一个外行人的指指点点。    赵竹影:真是又窝火又郁闷……心眼小点儿的,都开始怀疑自我怀疑人生了。“会上,老大硬是要改方案,我真是……”    她每想起那次改的方案,都忍不住要叹口气,甲方要求的方案,盖出来的房子不漏水才怪……    “不过,后来老大为了这事儿又给我道歉,倒是弄得我很意外。”    “他给你道歉?”    “嗯。”赵竹影也觉得不可思议。    齐远轻轻地皱眉,确认似的,“他为这事儿给你道歉?”他梁诚一年轻有为的上司,为了这点儿芝麻小事儿给手下的一小兵道歉?    甲方提各种无理要求,早就见怪不怪,她一个女孩子委屈难过会儿吧,你个业务娴熟的上司还不了解这里的水有多深?犯得着给她道歉吗?    实话就是,犯不着!她一小兵小蟹郁闷会儿就没事儿了,还用你亲自出马道歉?!    犯得着道歉的,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你见不得她受了委屈!你要为她解开心结!    倘若没有其他心思的话,你为什么见不得她委屈?她委屈又与你何关?谁在工作中都难免有各种各样的不愉快,这再正常不过了,凭什么你就要放下身段去化解她的不愉快?    齐远一下子想了许多,梁诚的所作所为分明就不正常,他分明就是对赵竹影动了心思!    一念起,倏地触到了齐远的雷区:他的东西不是谁想碰就能碰的!    赵竹影还在讲着她工作上的事情,全然没注意到齐远脸上的变化。    齐远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目光沉沉地看她,莹白的脸颊泛着轻淡的红色。    她讲着话,声音适中,讲到开心的地方,眉毛轻轻上挑,唇角漾出笑意……    认识她这么久,齐远也很少见到过她哈哈大笑的样子。之前,她的气质是偏清冷的,像一弯冷冷的湖水。    两人再次相遇后,他发现,她比以前更加孤清了。    即便是开心的笑,也没有在声音上体现出来,通常情况下就是眉眼舒展,勾起唇角。    其实,这样的她更让齐远心疼与怜惜。    他觉得两人之间空白的几年,会是他心头永远的痛,很多时候,他想好好的弥补她,但对方又是个自尊心强到爆的主儿……    咳。    齐远出神回来之后,赵竹影正好讲到了滑雪回来那次,袁筱凡对老大动了感情,而老大呢,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齐远心想:赵竹影你就是个小迷糊虫!    他吐出一口气,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只轻轻一拧,便打开了。    赵竹影侧目看他,他仰头喝水时,因为下咽的动作,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    真是性感哪。    很快,瓶子空了,他手持空瓶子,像投篮那样,朝墙边的垃圾篓投去。    “啪!”瓶子准确无误地落了进去……    赵竹影挑着眉梢,“你好厉害。”    齐远也很谦虚,“马马虎虎吧。”    这时,门外响起“嘚嘚嘚”的敲门声,齐远趿着拖鞋往玄关走。    他刚要伸手去开门,赵竹影从后面拉住了他,“嘘!”她攥住他的手往回拽。    齐远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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