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汪晏晏,20岁,正直青春妙龄,虽然在学校已经多次被吐槽为大龄女青年,但是人家还是娇花一朵啊,啊哈哈哈哈,好吧,承认神经大条,但本人在陈述事实啊。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了,真是的,流年不顺吗?!一大早被张教授夺命call到学校,毕业论文不合格。   改吧,苦兮兮的抓着论文的注脚内容细抠,中午在自习室狠狠的啃着干面包,眼睛还死死的盯着电脑液晶屏丝毫不敢放松,一不留神被浇了个透心凉,心可是怎么都飞扬不起来。  旁边不用看,中规中矩的格子衫,牛仔裤,肯定是个标准的工科屌丝男,看似没反应过来的微愣在旁边,手里还荡漾着小半杯水的杯子:“对不起,不过是根据咱俩的距离和方式不难得出结论是你的网线在距离你一米左右的时候绊倒了我。”  男生推推遮住大半个脸的大型黑框古板眼镜,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我还能说什么......十分无语的拂拂额头,眼皮都懒得抬,故作轻松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啊。”现在流行腹诽......  匆匆的赶回自己在学校旁租的蜗居,在浴室里洗刷刷,洗刷刷的高声嚎叫,本人没什么优点,唯一优点就是神经够大条,精神随时脉动回来!可是脚下一滑,两眼一黑,这什么情况,我滴个神啊,我才20啊,可不想英年早逝啊,话说洗澡滑一跤也跌不死吧......  头好痛,看来脑袋先着地了,手不自觉的覆上发痛的额角,迷糊的睁开眼睛。“你什么人?!”奶气的声音带着颐指气使的骄傲,循声而去,苍苍古柏冠盖无荫,巍峨挺拔的虬劲枝条上荡着一个身着紫貂端罩,金黄色缎里。左右垂带各二,下广而锐,色与里同的五六岁模样的稚童。很明显的奇怪,可是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穿着,枝条在荡漾中不断下坠着,有呼之欲出的断裂之势, “诶诶诶,你小心啊,不要乱晃荡了!”话音还未落,倒是听到咔哧的脆音伴随着后来的扑通声。  “救命...快救我...救...”男孩呼呼的沉浮在古柏下目测并不浅的湖水中,眼睛命令式的投向我。  并未管那么多,我紧随着跳下湖去,作为一个21世纪有血性的青年,见义勇为一直是我的代名词,现在不是自恋时间,我当然知道救人最重要。一个猛子扎下去,抱紧男孩,努力向地面游去。可是这是什么情况?!好沉,明显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泡后的吃重,力气很快损耗殆尽,湖水灌进口腔内,在失去意识前,努力的把他向岸边推去。  “咳咳咳......”鼻腔口腔都充斥着水的感觉真是分分钟濒临窒息死亡啊,呛出胸腔充斥的酸涩感,摸着胸口呼哧呼哧起来,大口喘息着。空白的大脑才慢慢恢复神智,下意识的大叫一声: “男孩呢?!”  “皇子迟迟不醒。”焦灼的一声在耳边响起。  额滴个神啊,我像触电一样惊跳起:“你谁啊?!”  男子身着杏黄马褂,下摆绛色,头顶黑色圆形无檐冠,绒布质地,帽顶端装顶珠,缀朱缨,安翎管,插花翎。左腰挎刀,刀跨在左侧,刀柄朝后刀鞘朝前。此时背上驮着落水的孩童,上下颠着。  “你在干嘛?”蹙眉上前,夺下孩童。  “《急救广生集》载:牛背式样,抬溺人横伏于上,牵引徐行,可救。”  “都什么鬼?!没学过心脏复苏术吗?!”没时间听面前这个怪人咬文嚼字,找准心脏那里 ,跟着心脏的节律有序的按压。  “咳咳咳......”孩童剧烈的咳嗽声,伴随而来的是奇怪男子明显的兴奋声:“皇子醒了!!!”  看着男孩咳得粉扑扑的脸颊,才松了口气的放下心来,忍不住拽了拽他脸上的粉晕:“臭小子,以后不要乱往树上爬。”  “大胆!”尖利的声调,“把你的脏手从皇孙脸上拿开!”极力的言辞凛冽也挡不住阴阳怪气的感觉(jiao),鸡皮疙瘩骤然密集突起。一个身着中短罩衫,外套缀有鹌鹑的蓝灰w色坎肩边嚷着边一阵刺溜小跑到孩童跟前,身后跟着四五个纯蓝灰色罩衫的扭扭捏捏的娘气人儿。  “你你你你.....”为首那个翘着个兰花指都快戳到我的鼻子,很明显亟急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完全。  这时候傻子都应该觉察出不对头了,刚一系列紧张的突发变化,都没来得及让我喘口气,缓和下来,愣愣的盯着面前这些个手舞足蹈的滑稽男人,再瞅瞅一旁未语的奇怪男子。恍然大悟的吐了口气,一脸抱歉的装出小女人的柔弱娇态(做错事就得这态度→_→),满满的愧疚:“这位大哥,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在拍戏,我是不是破坏了你们的整体进程。我本是在浴室洗澡,谁曾想忽然跌倒,然后莫名其妙的......”  嘚吧嘚吧的说着,正准备挤出两滴眼泪营造一下气氛,完美展示今天拥有何其悲惨遭遇,本来我就不是故意的嘛,万一导演说胶卷,人力物力之类被我浪费了要求索赔,我这个穷学生还不得去卖肾,所以近来学得乌龟法,需缩头时且缩头。  事实证明我并不是演技派,看着面前这些人不谋而合统一抽动的嘴角,斜45度翻出的眼白,就知道浮夸的演技被深深的鄙视了。至于吗?至于吗?你们是专业演员诶,我能够努力的去挤泪已经很不错了诶,虽然像是眼睛进了沙子,光使劲的眨巴,但是我们从小就被教育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好不啦。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结果是......  “来呀,侵犯皇孙贵体,拉下去重打二十。”  “这位大哥,您是不是入戏太深,脑子坏掉了。”轮到我无语了,这些人演戏演傻了吧,看来演员也是不好当的,有着锈到的风险,就在我还在啧啧咋舌感慨行行都不易的时候,两个人过来架起我,手上举着大头约摸宽有二寸的实心竹杖,按到抬来的马凳上就要落棍,“诶呦我去,玩真的呀,大哥,你们侵犯人权!!!滥用私刑,我要报警!”  “咱家在这禁宫里处置过多少像你这种犯大不敬的宫女太监,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一二,滥用私刑,哼哼。”领头男子轻蔑的从鼻孔里冷哼声后,眼见抬手示意就要落棍。  “诶诶诶,等等,皇孙落水是我救上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虽然知道自己刚刚也差点在水中溺亡,那一推也不知是否把皇孙送上岸,但是为了屁股不开花,我只能厚颜无耻的邀功,面不红,心不跳继续嚎叫着,“皇孙,您说句话啊!”可是男孩已经面涌潮红,失去意识的昏睡过去小半晌了。  正当欲哭无泪的时候,“常公公,我可以作证,是这个小宫女救了皇孙,我刚刚路过御花园,就看到她和皇孙浑身湿透的并排躺在岸边。”刚刚的奇怪男子站出来说道。  “是小福爷,诶哟,奴才该打。刚才光顾着担忧皇孙殿下的安危了,这不轻慢了您,奴才常永贵给小福爷请安。”说着常永贵左膝前屈,打腿后弯,上体稍向前俯,右手下垂的打了个千儿。  那个奇怪男子倏尔说话作证,激动的我呀,要不是被死死的摁在凳子上,就能蹦跶起来,再接着看到常永贵的恭敬的狗腿态度更是欣喜的我呀,我眼巴巴的等着被放,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基本的寒暄结束后,常永贵却是面露难色:“奴才并不是想拂了您的面子,您也亲眼瞧见了,这个宫女刚刚侵辱皇家体统,如果奴才放任,这个不敬之责,奴才可是担当不起啊。”  “常公公,你我都清楚,这大力太监二十棍落下去,凭着这小宫女的纤弱身子,运气好点躺个大半年,然则残废却是意料之事。”说着他挡在我面前。  “小福爷,这...您不是让奴才难做吗。”见被称作小福爷的男子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常永贵继续说道:“杖刑十三,小惩大戒,您可满意?奴才最多只能包庇如此了。”  眼见挡在面前的男子妥协的把我让给大力太监,不由欲哭无泪,十三棍子就残不了了吗,“你们侵犯人权!你们恩将仇报!放开我!”我十八般武艺齐上阵,张牙舞爪着,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一棍子下去,皮开肉绽的崩裂声。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清楚什么情况的话,就白活了二十年了。貌似悲催的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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