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两人都要被气疯了好么？　　她们两个的确是想来找茬没错，可还没等开口，就被王蓁一顿炮轰，这些人是眼瞎了么？凭什么？什么都没做呢，白背锅！　　王蓁看她们的脸色就知道她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能心里虚假地同情一下两人，点一排蜡为其默哀。　　两人自是不知道王蓁的脑回路，真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　　王蓁瞥了眼，径直朝着她们走去，看王蓁这气势，有点儿吓人啊！　　对视一眼，而后一退再退。　　作为天子脚下，想看一场有实力的八卦，还是很难的。　　围观的群众激动的红光满面，仿佛要掐架的不是这帮小年轻儿，是他们一样。　　靠近了，近了，又近了一点儿，嗷嗷，要打起来了！　　要来一场实力打脸，实力碾压了吗？　　　　然而……　　然而吧，事情并没有如他们想象中那样，而是以一种诡异的画风发展着。　　因为旁边插进来一道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　　“这位小娘子，”出声那女子站在了王蓁的面前，一副不赞同的表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欺凌弱小呢？”　　“而且，这样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何必呢？”　　放缓了语气，“不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们两个一马，可不可以？”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含情脉脉地，朝着王蓁身后的几个哥哥，尤其是元维煜，点头致意，暗送秋波。　　王蓁听了，简直是服了！这人，不就是那日向元维煜表白的那个吗？自我感觉良好到一定境界了！还有，你不是来劝架的么？还是来吊金龟婿的？　　最重要的是，没看到她都要走人了么？　　连旁边“被帮助”的元媛和秦飞雪眼神都不对了！　　这智障打哪儿冒出来的？她们两个好歹也是京都贵女圈颇有名望的贵女，用得着一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人求情？　　周围的吃瓜群众眼睛都直了！　　还带这么玩儿的？　　王蓁冷笑，很是漫不经心，“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拿来给我当脚垫，我都不稀的踩！”走到哪女孩儿的面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说说你，真是蠢，这都是打小就在京城的人，弯弯绕绕不知道看了多少，哪个不是人精？”环视一周，“你以为，你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能逃得过在场之人谁的眼睛？”　　程素清哪儿被人这么骂过，气得脸色通红，“怎么，心虚了，仗势欺人被我扒出来，脸上挂不住，知道低调做事了？”　　“脑袋有病就去好好看看，找不到好大夫就去宫里找太医，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想的，放一傻子在大街上乱窜！”　　元媛拍了拍程素清的肩膀，“这位娘子，你想要演话本里的故事，大可以去戏班子，在我们几人面前装什么？”　　　　程素清回头望去，几不可见地皱皱眉，然后迅速摆出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大意大概就是，我在帮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秦飞雪嘲讽的笑着，“这位娘子，你到底是来劝架的，还是来在这几位面前矫揉造作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何必遮遮掩掩呢？你看上谁，表明心迹就是，拿着我们三人做垫脚石是为了哪般？”　　一言不合就开撕，这作风果真是京城贵女的派头。　　秦飞雪这半讽半劝，着实是让程素清恼了，刚想回嘴，就听到王蓁的声音响起。　　王蓁温和地笑着，可看在程素清眼中，却比刀子还要锋利，“秦家娘子说得对，这位娘子，别以为谁都是傻子，”斜睨着她，“再者，我们几人的身份，你还不知道吗？难道你的记性就差到如此地步？连前些天刚刚见过的人都不记得了？”　　就那么十几个女孩子，就算只是一瞥，也没有人相互引荐，那也该有个大概的印象，她还真就不信了，难道之前朝着她们几个恶狠狠来一眼的人是鬼啊？　　说罢，将视线转向了一直默默不语，眼神却极为寒凉的元维煜。　　经过王蓁微带讽意的提醒，她才注意到了一直被忽略了的问题，两拨人，衣服料子都是她往日不曾见过的，至少在她的那个圈子，很少有人穿过。　　况且，他们是和安世子在一起的。　　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心中暗恼，既是为自己筹谋不周，也是因为元媛和秦飞雪的“不识好歹”，王蓁的不留情面。　　缓和了一下脸上僵硬的表情，白莲气息十足，“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该多管闲事，都是我的错，可……”　　王蓁是真不耐烦了，有完没完了，出来逛街也有这事儿！　　结果又听到面前之人开口，“几位，看你们几人气度凛然，教养良好，难道你们觉得令妹做的对？”脸上一副维持正义，宁死不屈的小表情，“还有安世子，你们难道就不能稍稍劝解一下？”　　“我们几人不过交流一下而已，也能被你脑补出一出大戏，本郡主可真是佩服佩服！”王蓁眼波流转，嘲讽意味十足，”倒是你，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阵抢白，基本的见礼都没有，而且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意思？”　　程素清脸色一变，十分难看，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她想多了，而且礼数不到也就罢了，上来就指责人家，给人家乱按罪名。　　一旁的王渊皱了皱眉，十分不喜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眼神却露骨的女子，一下护在了王蓁身前，“不知娘子贵姓？”　　王渊此时已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少年，身形挺拔，腰身劲瘦，如松柏一般苍劲，再配上他十分俊美的脸庞，简直让人心摇旌动！程素清也没什么例外。　　当然，有了安世子珠玉在前，程素清还是可以把持住的。　　福了福身，“小女子免贵姓程，父亲是工部郎中。”　　期待的目光望向王渊，等待着他的回话。　　王洲接话，“难怪，“程娘子竟不认得家妹，还有对面的二位！”语气中并无轻视，可和他周身流露出来的气度结合起来，却是实在让程素清不舒服。　　工部郎中，正四品，难怪从来没见过！元媛和秦飞雪心中不无轻视地想到。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润谦和的男子说话这么不中听，听起来没毛病，可不就是不着痕迹的暗讽她家世不显？所以，上流圈子，从来就没有见过她？　　等等，不对！　　刚刚他说的是不认识面前这三个女子！而不是她们三人不认得她！　　也就是说，这三人的身份，在那个圈子里，都是非常超然的！　　而且，她们，很眼熟。　　刚刚那个最小的女孩子还说自己是郡主……　　“行了，不要和她废话了！”王蓁而后转头看向程素清，“这位……哦对，陈娘子，如果你实在对我以势压人有意见，大可以告到皇上皇后娘娘面前，让他们来评断！”　　“等一下，这位娘子，就算是郡主之尊，你也不能这样走了，还没有解释清楚呢！”拦着王蓁不让离开。　　程素清豁出去了，虽然这个计划只是临时起意，但怎么说也得完成啊，而且今日得罪了这三人，要是不在她们的名声上画下一笔，以后有的麻烦。　　她想看着这次扬名，最好与三人交好，近水楼台，不想却弄巧成拙。　　王蓁皱皱眉，这人有毛病吧，停了下来，神色不耐，“淡衣！”　　淡衣从后方走了出来，蹲身福礼，“娘子，奴婢在！”　　王蓁的眉眼凛冽如隆冬风雪，“按国法，当街污蔑郡主，不敬宗室，是何罪名？”　　淡衣早都看不惯这个女孩子了，口齿十分清晰，“按律，杖责三十！”　　“去把京兆尹找来，就地行刑！”　　程素清脸色惨白，就连元媛和秦飞雪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将王蓁得罪狠了。　　谁不知道现在的京兆尹是王蓁她小舅舅啊！　　元媛看她那样，忍不住嘲笑提醒，“如果我是你，现在就麻溜利索跑路，这京城谁不知道，京兆尹就是她的舅舅！”　　这种时候，程素清死鸭子嘴硬这话发挥到了极致，“那照你的意思，就是徇私枉法了？”　　毫不留情的话从秦飞雪殷红的唇瓣之间吐出，“蠢货！”　　王蓁的话更直接，“再不滚，本郡主保证你连徇私枉法都说不出口！”眼神扫了四周，“还不滚！”　　程素清咬咬牙，眼眶都红了，提起裙摆，跑出了人群。　　　　旁边的元媛和秦飞雪暗自偷笑，虽然她们两个讨厌王蓁，但是更讨厌这个想拿她们做筏子的程娘子。　　早该料到的，王蓁一向嚣张惯了，她能留张脸就不错了。　　程素清一个人走在街上，在那里后悔不迭。　　惹谁不好，惹到了皇后娘家，这下，就是一直疼爱她的父兄都不会纵着她了。　　而且要是以后找她麻烦，就够她喝一壶了！　　不管了，兵来将挡，她就不信了，她一个穿越女主角，还斗不过注定被炮灰掉的本土女配！　　容貌精致，家世高贵，性格跋扈，可不就是女配的标配？　　想到这儿，倒是稍稍安慰了一下自己。　　一丽装少女迤逦而来，走到程素清身边，声音娇软，“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去了外面，妹妹和姨娘可是等了好久！”　　“是姐姐的不是，让妹妹等了如此久，”程素清凝眉看了眼程素涟身上的衣服，华丽的刺眼，“只是妹妹，我母亲近日身体不适，你也知道，府里都是有份例的，就拿自己的私房买了些燕窝，可你这……”　　程素清凝眉看着她的衣服，表情十分隐忍。　　这□□坊从来都是达官显贵所来之地，虽说比不上锦绣坊，好歹也有些名气，自然出入之人也都清楚底细。　　一些人就在边儿上议论开了，“果真是庶出，上不得台面，嫡母在那儿病着，她却穿得如此张扬华丽，一点孝悌之心都没有！”　　“不只是她呢，看到那个妾室没有？且不说正妻还在病着，就是没有生病，竟敢穿银红色，不知所谓！”　　被一行人抨击着，就是程素涟的姨娘朱氏也十分恼火不安，“阿涟，咱们快些回去，让你爹知道了，讨不了好！”　　程素涟本就期望着她娘能出个好主意，堵这些人的嘴，谁知竟是如此回答，摇着朱姨娘的胳膊，眼睛睁得大大的，“娘……你！”　　一旁又有人议论开了，“竟叫一个妾室为娘亲，谁家也没有这规矩！听说程家太太身体一直不好，对女儿疏于管教，看来也不尽然，这嫡女倒是好好儿的，这庶女嘛……”　　“龙生龙凤生凤，说的便是如此了。”　　程素清见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面上做出愤怒的神情，“还不回去，在这里留着丢程家的脸吗？”　　说罢，带着自己的丫鬟，先行上了马车。　　　　另一边，王蓁的心情，就如八月里阴雨绵绵的天气一样，迟迟无法放晴。　　“阿蓁，别生气了，大哥已经派人去查那程娘子了，到时候，要是想出气，还不简单？”　　“大哥，她值得让我脏了手吗？”微微顿首，“刚刚已经警告一番了，看她吓的哪样子，就够我乐好几天了，哪儿用得着再出气？就这样得了，想必以后她也不敢轻易用这烂招了！”　　“你开心就好，要是他再出什么幺蛾子，先收拾她爹！”　　“好了，不想了，我要吃秦记果脯，桃酥，还有一品居的荷叶鸡，水晶肘子，”然后转过头，看向一脸懵的淡烟，“我还想吃佛跳墙。”　　淡烟成竹在胸地点点头，“是，娘子。奴婢回去就准备好材料。”　　虽然很是麻烦，但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侍女，旨在以一流的服务精神，服务态度，还有一流的水准，成功讨得主子欢心，吃的开心，吃的尽兴。　　　　一旁的元维煜若有所思，喜欢，吃东西吗？　　那就有办法了！　　他母妃也是很喜欢吃呢！所以，他和父王就从各地搜罗来了熟知各种菜式的大厨，养在府里。　　和她母妃透个底，让阿婳时不时的下帖子，趁着那时候让阿蓁尝尝，还怕她不常来？　　这样，不就有机会培养感情了么？　　安世子觉得自己实在太机智，尽管过程有点小憋屈。　　但为了娶上媳妇，走上人生巅峰，这点儿小挫折，算得了什么？　　所以，现在自己一定要在阿蓁的面前维持好高岭之花，谦谦君子，世外谪仙的形象，运用农村包围城市的套路，先把丈母娘拿下！　　当然，感情升温也必不可少了！　　　　在王蓁吃上心心念念的佛跳墙后没几天，就到了她亲姑姑，皇后的千秋，当然，也是她的生辰。　　老太太，谢氏，萧氏，赵氏，周氏，几个嫡出儿媳还有庶出儿媳，都一起坐上马车，进了皇宫。　　王恒允几个兄弟，自是与他们这些女眷分开走。　　当然还有王蓁和王莞，以及王芸和王薇。　　　　本来老太太只想再捎带上一个王芸的，年龄到了，想让她在各家夫人面前露个脸，毕竟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说亲比王莞王蓁困难多了。　　只是后来，四太太硬是要把王薇也带上，老太太考虑到王薇，怎么说也是四房的嫡女，三房也是庶出，既然王芸带着了，就不差一个王薇。　　只要她不出岔子就好。　　马车上，王薇一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坐在角落里。　　想到她娘亲在老太太面前，形象全无的样子，她就觉得一阵脸热。　　还好，还好，这几个姐姐没有人注意自己。　　　　马车一路行进，转眼到了皇宫。　　宫门口，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初晴，正在等候众人。　　见了众人，一一行礼问安，看到王蓁的时候，眼睛更亮了。　　“见过郡主，不知郡主近日可好？就是皇后娘娘，也一直念叨您总也不进宫呢？”　　王蓁平素就与皇后身边的人十分熟悉，也不拘束，“初晴姑姑好，只是这些天玩的忘了，以后一定常来。”举着小手，就差发个誓了。　　一旁的王薇看着，眼里满是艳羡，只可惜，皇后是嫡出，她父亲是庶出。　　四太太面上不屑，看不起初晴的下人身份，可心里却是眼热得很，她一个宫女，在京城各个世家夫人女眷面前的面子，比她都大。　　　　这次皇后的寿宴设在了鸾和宫，是皇宫之中举办大型宴会才能用的宫殿。　　因为还未到时辰，一行人就先去朝凤宫给皇后请安。　　　　宫殿之内，帘幕重重，缠枝牡丹翠叶熏炉散发着袅袅的香气。　　一宫装女子，妆容华贵，眉目精致淡然，端坐于高高的凤座之上。　　“娘娘，老太太她们到了。”身边的初雪附耳道。　　皇后的睫毛颤了颤，如同蝶翼震动一般，而后起身，走到了宫殿门口。　　她是国母，可却也是父母娇养长大的女儿。　　长长的裙摆迤逦而过，上面的凤穿牡丹花纹耀眼至极，让人挪不开眼。　　　　“老身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见了皇后，老太太就欲行参拜大礼。　　皇后还没等其行完全礼，就将老太太扶起，向内殿走去，不禁嗔怪，“娘亲，您是我的生身母亲，哪有母亲给女儿行礼的道理？”　　老太太谨慎惯了，终究不愿意叫人拿住话柄，“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你先是皇后，然后才是王家的女儿。”　　皇后听了，嘴角笑意浅淡，默然而漠然。　　“母亲放心，那几个啊，我还不放在心上，毕竟段数太低，”然后轻笑一声，耀眼生辉，看向王蓁，“小时候的阿蓁都能把她们戏弄的一个来一个来的！”　　老太太是看着王安然长大的，自然清楚她的秉性，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就是真的了。　　只是，以往她虽也听老太爷说过蓁姐儿手段很是凌厉，不输男子，可也没有过多打听，竟有皇后说的这般厉害？　　后面的王薇听了，这下子更怕王蓁了，但是也还是有些小安慰，宫里这些女人都玩不过她，别说她了！　　　　王蓁听了，又被揭老底，只能尬笑。　　不是说好了不说出来吗？　　做人的诚信呢？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哪里去了？　　姑姑，你这样真的好吗？　　皇后冲着王蓁眨了眨眼，莞尔一笑，丝毫不觉得愧疚。　　于是，在一旁装起来鸵鸟，企图逃过她娘的审视。　　“蓁姐儿，还不过来，小没良心的，玩儿疯了，就忘了你姑姑的是不是？”　　皇后轻点王蓁的鼻尖，“臭丫头，小四能出去了，你就不进宫了，可真行啊！”　　“没有没有，”王蓁连忙摆手，“才不是，阿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没怎么见到她，就是去安王府的次数多了而已。”　　皇后一顿，似笑非笑，“哦……安王府啊，那有什么吸引你的吗？”　　说到这儿，王蓁就特别开心，“姑姑啊，你知不知道，阿婳她们府上有好几个大厨，都有擅长的菜系，做的东西尤其好吃！”　　皇后：……　　老太太，谢氏萧氏一众人都笑了出来。　　她们是知道王蓁重口腹之欲的，东西种类不一定要多，但味道一定要好，嘴巴格外挑剔。　　就是有时从小练习厨艺的淡烟做的吃食，都不和她的胃口。　　可想而知，这家伙有多难伺候！　　皇后的本意是问问王蓁对元维煜的感官如何的，之前就已经和安王夫妇，还有正平帝通过气儿了，要是过几年还不变，就给两人赐婚。　　可眼下，这节奏都被王蓁带偏了。　　“真的很好吃？”　　“姑姑，请你不要质疑我作为一个美食家的味觉！”皇后这样问，她感到自己的舌头受到了侮辱。　　“郝大厨，擅长川系菜，做的水煮肉片，那叫一个麻辣鲜香啊！”想到这些吃的，王蓁的口水又开始分泌了。　　“还有赵大厨做的淮扬菜，叫花鸡简直是美味中的美味，还有西湖醋鱼，我这个不爱吃鱼的都忍不住多夹上一箸……”还有什么水晶汤包，菊花烩鸡丝，王蓁说着说着，忍不住咂吧嘴。　　皇后幽幽地道：“看样儿是真的好吃啊，本宫也想尝尝啊！”　　王蓁一听这话，顿时警觉，语重心长，“姑姑，你可不要威逼利诱把人家接进宫啊，大厨们可是很有节操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啊！”她还想吃呢！　　皇后瞥了她一眼，“放心，不和你抢！”　　王蓁没有看到，皇后的眼神意味深长，妥妥的被坑的节奏啊！　　　　而这时，安王一家子也快到朝凤宫的门口。　　安王和安世子先去找自家皇兄，安王妃带着女儿，到了朝凤宫。　　“阿婳啊，你一会儿见到你阿蓁姐姐，就一个劲儿说你哥的好话，什么好听说什么，听到没？”　　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脸，“你哥哥这性子，能找到个合意的女孩子，可真是不容易，还是个门当户对的，更不容易了，一定不能让她跑了啊！”　　元婳人小鬼大，“母妃，你的意思是，让阿蓁姐姐以后当我嫂子是吗？”　　安王妃见她一点就透，抱起她在脸上亲了一口，“不愧是我欧雅的女儿，就是聪明！”　　“你哥哥那龟毛的性格，追到媳妇儿还不得等个三五年啊，咱们两个，做好事儿，帮帮他，以后阿蓁真的嫁进咱们家，你到时候想什么时候找她玩就什么时候！”　　元婳幻想着安王妃画给她的这个大饼，当即拍拍小胸脯，“母妃，你就看我的吧，还有四堂姐，肯定能行！”　　安王妃欣慰地点点头，丝毫不觉得骗一个小孩子有什么不对。　　人家是嫁进你们家了，可惜不能随时和你玩。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