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胸有成竹的一笑,谈到这方面口若悬河,没看牛轲廉骤然黑起来的脸色,继续道:“大到……没人拉的动它!”

牛轲廉一缓,“若是有人拉动……”

还没等牛轲廉说完,墨翟一截话头,“不可能!”

最后发觉自己语气太过严厉,墨翟拍了拍牛轲廉的肩膀,“你快带……额……”

“夏机。”夏机言简意赅,跟在牛轲廉身后,现在为芈侧治伤要紧。

墨翟顿了顿,“你快带夏机和这位公子回去吧,路上小心。”

牛轲廉点头,既然墨翟这样说,他自然知道这位专器大师的把握,摆摆手抬脚上马车,放下公子侧,夏机也跟着钻了进去。

听着车外马车跑起来的踏踏声,夏机抿唇,上前掀开芈侧的斗笠,手指有些颤抖的摸上他的脖颈,试探到缓慢的跳动声,夏机松下一口气。

手指缓缓上移,控制不住的摸上芈侧干燥的唇瓣,如同往日的青草甘冽气息混杂着鲜血的腥气充斥在鼻尖,夏机轻轻捧住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一言不发。

牛轲廉赶马很快,他直接驾马驱进大院,一瞧伺儿吓傻了的样子,大声道:“伺儿,快去烧水!”

伺儿一听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前脚赶后脚跑向厨房,开始生火烧水。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夏机已经抱着公子侧放到屋里床上,似乎是少了身下的喟叹,公子侧皱了皱眉。

夏机驾轻就熟的剥下公子侧血渍斑斓的外衣,里面白色的中衣除了大腿那一处扩散的血渍似乎没有其他,看来外衣上的应该是抓他的人留下的,连他的脸上都是血渍,可见战况激烈。

夏机在一边查探,牛轲廉站在一旁也看出公子侧的状况不是特别危险,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昏迷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不过,看夏机如此熟练剥衣服的样子,牛轲廉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这……这是不是太过熟练了一些?

夏机察觉到身旁灼灼逼人的目光,扭回头看到牛轲廉讶异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她笑了笑说道:“牛大哥我这是习惯了。”

果然……牛轲廉仿佛洞悉了一切,精光射向床上依旧昏迷的公子侧,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世风日下啊!

转身推开门回头又望了夏机一眼,眼神充满了复杂才关上门走了出去。

夏机疑惑的看着牛轲廉种种的动作,也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牛大哥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撕开芈侧的裤腿,尽量不碰触到他,但还是毫无避免的碰触上了一些皮肤,嘶!抽气声!

芈侧眉头紧紧皱起,身下的皮肤紧绷,眼皮半睁半阖,明明灭灭间似乎可以看到眼前一个晃动的人影。

迷迷糊糊的尚未清楚眼下是什么地方,但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气息,他手指动了动并未有任何动作,任凭身边那个黑影动作着。

夏机俯低身子,查看着公子侧右侧大腿的伤口,手指温凉碰触到稍有些烫的伤口旁边,舒服的公子侧紧紧抓住了床边缘。

伤口周围被利器割裂,似乎是铁刃类的东西从公子侧的右下侧划过,但看伤口边缘即使止住的样子,显然公子侧杀掉了偷袭那人,不过伤口在最外侧看起来却是十分狰狞。

床侧,夏机沉闷着,她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只是憋闷的难受。

通过这伤口,她完全可以想象在一波又一波的包围下,他不想丢下自己,却又被迫离开只能叫牛轲廉来的场景。

她抿唇,轻轻按住芈侧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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