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请您慎言!”大长老拍案而起。

我瞅了瞅高位上的不知所措的鲛人王小娃娃,再看看对面首座上面色阴沉的大长老,忍不住托着腮歪着身子,笑了。

我不过是吓她一下,看来这才是那个宝贝疙瘩啊。

“怎么?真当我来了你这螺贝宫就只能当阶下囚了吗?”

我虚抬了下手,一道光就缚住了大长老的脖子,磨了磨牙。

“我活了二十万年了。对吧,非欢君上?”我换了个手托着腮,正对着非欢,狡黠地眨了眨眼。

“上……上神,你放我下来……”这个老家伙,聒噪死了。

我指尖蘸了一滴酒,头也不抬,一下打在了他的嘴上。

唔,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你说的是。”非欢答道。

“我虽是年纪大了些,可也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吧。”

“上神是很聪慧的。”

“你!你这个坏女人!放我爷爷下来!”冷韵冲我龇牙咧嘴,好凶的小姑娘啊。

“我很坏吗?”我直勾勾盯着非欢。

“不准看!你不要妄图勾引非欢君上!”冷韵一下挡在我和非欢中间,挡住了我的视线,中间还回头看了非欢一眼,我虽看不见她的脸,却也猜得到她大概是做了个很楚楚可怜的表情。

有意思,方才也没见这个小姑娘这么护着他爷爷。我抬手使扇子扇了道风就把她掀到旁边去了,碍眼。

“上神很好。”非欢一本正经,连个眼风都没给那个吵闹的丫头。

“你不过是觉得我是个神仙,定是个好心肠的,做不来这灭一族的坏事。你笃定的,不过就是算准了我怕天谴不敢动这些传承甚远的生灵。可是,我本就是于天道之中孕生,与天道早就不分你我了。”

“那些所谓的大道理,是那些拼了命修上来当神仙的人要顾忌的,但我本就是道,又何须在意呢。”

“非欢君上,棋差一招啊。”

“不过你说的很对,我也觉得我很好。你觉得呢,白泽?”我一只手摇了摇扇子,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桌子,余光里就看到白泽显现在了我身边。

“还有织织啊,长姐如母,你爹娘死的早,你也不好好管教妹妹的吗?”

我当然晓得织织怕是自回来就不是个很受待见的角色,连她到底是不是这个大长老的大孙女都是件值得好生寻思一下的事情。不过都不重要了,我不过是推她一步,叫我自个儿舒坦些罢了。

“她不是我姐姐!她是个脏东西!她是我鲛人族的耻辱!她哪里配做我长姐!她是个贱人!还不知道是”冷韵也不知是被我气的,还是被白泽吓得,一下就尖叫起来,“这个人又是谁!”

真的是要吵死人了,我抬手摸了摸耳鬓边的发丝,有些烦。我想了想,把手里的酒泼了出去,一道把她同剩下几个长老的嘴全都封上了。

这下,是真的安静了。

“这是白泽上神。”非欢声音里没有一丝意外,“到最后,本君还是差了上神一步。”

“原来并非本君与花朝算计了上神,上神这是将计就计摆了本君一道啊。”

我笑了笑,没撘他的话。

我怎么会心那么大,真的就自己一个人呢。从始至终,白泽都化作了我指甲上的一颗亮片,我都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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