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不过算计的都是人心罢了。

可悲的是,我算计的不光是非欢与花朝,我到底还是连白泽都摆在了棋盘上。

“你说要治谁来着?”白泽给我斟了杯酒,出言问道。

我指了指离我不远处的织织:“你过来,叫白泽替你看看。”

“他早年是跟着我母亲的,你晓得我母亲是哪个吗?”我见她迷茫的眼神,很是温和地解答,“我母亲是女娲。”

我见她仍是愣着,伸手一招,就把她拉到了眼前。

我给她和白泽设了个仙障,转头看向非欢:“非欢君上,我将织织治好,算是给你生辰的贺礼了。”

“你瞧你费了这么大劲儿把织织带回来,可不就是感情甚笃吗。”

“这个小姑娘,光琴能弹得几分入耳是不够的,我觉得就交给你同织织管教了。”

“这个大长老,于我来说,是留不得了。”

非欢深深地凝着我,良久,转过头去,深呼了一口气:“是我输了,上神自便吧。”

我同白泽离开的时候,提走了鲛人族的大长老,丢给了曜朱。

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头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他既然有本事弄死先鲛人王,弄了个奶娃娃当傀儡,掌了这鲛人族的大权,就定然不是个笨的。可惜就是年纪大了,活不长了就怕了,一不小心就认错了主子跟了非欢。也不动动脑子,想长生,找魔有什么用,一辈子当活死人吗?

他真的是岁数上来了就脑袋不大清醒了啊。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天帝的两个儿子领着五方天兵来了。天帝天后也微服跟了过来。

“坐。”天帝夫妻俩找过来的时候,我正给白泽和凰幼煮茶喝,这般雅致的事儿好些年没折腾了,有些手忙脚乱的,就也没和他们夫妻俩客气。

“来得挺快的啊,这黄花菜差丁点儿就凉了。”

“上神说笑了。”天帝笑得很是讪讪。

“下次天帝给我下令前,记得提前同我商量商量,看看值不值得我跑这趟,便是觉得我一介女流不好上朝堂,找白泽也是使得的。我向来不是很喜欢这般毫无准备。”

“这回给上神添麻烦了。”天帝有些脸红。

我给他们夫妻俩添了茶,突然想起他俩大儿子的婚事来。

“我记得你们家的老大,同素问家的闺女定了良缘是吧。”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打个巴掌就该给个枣儿了。我深谙这个理儿。

“正是。”

“我同素问是早年的好友,常在一块修道的。”我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这样吧,待这俩孩子行大礼的时候,我厚颜求个当个见证的差使,不知陛下和娘娘可愿赏我这个面子?”

“不敢不敢,这是小儿的荣幸。”

“那便有劳上神了。”

唔,这夫妻俩还是很知礼的。

“那便找个合适的时候,叫他俩来昆仑宫磕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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